开标的前几天她一直睡不好,说胸和后背疼。我以为是玩笑,
“怎么着,合着你这二次发育了么,胸疼。”我上去掐了一把。
“哎呀你别闹,真的疼。”她推开我手,
“走,我们去医院。”我拉她起来
“哎呀,去什么医院啊,最烦这种地方,没病都给你看有病了。”
“你这不是讳疾忌医么?”
“我就发个牢骚,忍一忍就过去了,就是这些天累着了,歇歇就好了。赶紧睡吧”说完就搂住我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问她还疼么。告诉我早没事了。
“mua~~,走了。”她又神采奕奕的出门上班去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接到她电话,让我快点去胸科医院接她。电话里我没有多问听的出她很虚弱,这一定是遇到大事了,不然不会这样和我说,她知我性子有时会犯急,从未催过我。闯了三个红灯我就杀过去了。她靠在胸科医院的一楼大厅外的一个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看我来了,冲我微笑了一下。只是那个笑容很复杂,失落、无奈、不舍吧,或许是。
“怎么了这是?”我焦急地喘着气跑过去。她强颜欢笑地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先坐。。”
“说啊倒是!!怎么了!?别卖关子!”
“晋,你这样,怎么让我放心的下呢。”她眼睛里布满了无奈和深情,这让我越发焦灼。
“你赶紧着,说到底怎么了,”
“你先坐下,老公,”她无力的轻轻的拽着我的胳膊让我坐了下来,像往常散步时一样靠在我的肩上很慢很慢的荡着,两条腿伸在外面很有频率的跟着,一摆一摆。那天的太阳很暖,她闭上了眼睛。我不知为什么,她身上总是有一种魔力,能让我安静下来,再烦躁的时候只要她一出现,或是身体一触碰我,我就秒变小绵羊了。这一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层心理准备的防线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晋,我生病了。”她看着远方靠在我肩上。
“什么病啊?要怎么治啊?”我根本就没往别的地方想,还是觉得生病吃药打针最多开刀呗。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也不像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虚。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她把袋子给了我。
“行,做好心理准备,来,让我看看勇敢的小雪同志这是得了个什么病。”我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堆报告和几张胸片,胸片我看不懂,直接看报告。
第一张是胸片报告,上面写了一堆我也看不懂的术语,什么周壁光滑,肺部呈现多少x多少的阴影,未见积液之类的。也没写医嘱。
“这什么意思啊?”我拿起片子朝太阳比对着看,好像人脑切片形状的东西,那应该就是肺吧我想着。上面是有个黑色的地方。看起来好像面积还挺大的。
“这什么东西啊?肺上沾上东西了?不能吧?我光听过肝硬化的没听过肺还能硬化的啊?”
“去,瞎贫。就是肺上有了个洞。”她还是笑着拍着我,和往常没什么分别。
她这样我就放心了,看起来没什么事。
“那影不影响呼吸啊?这洞是不是慢慢自己就长上了啊?”我问她。
“应该能吧。”
“哦。那就是没什么事儿呗。”我接着翻后面的单子,挂号的,取药的,开的几种药也不知道治什么的。奇奇怪怪的名字。直到最后一张穿刺报告,前面一段没在意,后面几句我看懂了,发现癌细胞!
癌细胞?我虽然不明白到底准确意思是什么,但癌这个字我知道不是什么好病。
“什么,什么意思?”我发懵了,想迫切听她告诉我没事。
“就是肺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