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张而不驰,元乃非有血气者之所不能重邪?从这一段反驳之论,可知墨于非乐之说,实是不当!”
这位大喇嘛口若悬河,言词便给,这番话意思虽然只是指责墨子的非乐主张不对,但只须寻到一个缺口,就足以使人联想到墨子整个学说主张不大妥当。
墨子名翟,是战国时代鲁国人,主张兼爱、非攻、节用,4卜乐。
节葬、非命等学说。一生推广和实行他的主张,最注重实行二字。认为单单高谈仁义道德这些动听的名词,不等如是仁义道德之人,必须身体力行。换句话说,单单知道几个好听的名词,算不得是真知识。
能够应用这些观念,才算是真知识。懦家讲究动机,这动机就是良知,要人本着自己的良知去做,不大讲究怎样做,墨子则注重如何做,并认为做出来之后才能算数。墨子自己曾做譬喻:瞎子也知道白和黑的名词,但将一白物和一黑物放在一起,要他选取,瞎子便无法分辨。所以说瞎子不知白黑,不是说他不知白和黑的名词,而是他不能分辨白黑之意。好比现在的君子们讲论仁之道,虽是大禹和成汤也不过如是,但将仁与不仁放在一起,教他们选择,便分辨不出仁与不仁。故此说他们不知仁,并不是说他们不知仁这个名词,而是说他们不能分辨仁与不仁之意。从他这番理论,可以窥见墨子的真意。
那大喇嘛举出后人非难墨子的言论,指责墨子认为音乐元用的主张不对。墨子一生部苦行救世,xìng有所偏,认为音乐一费钱财,二不能救百姓的贫苦,三不能保护国家,四使人变成奢侈的习惯,所以有非乐的主张,中Lff喇嘛所举的后人理论,则说音乐可以使人松弛工作后紧张的情绪,所以不能说音乐无用。
裴淳面色十分严肃,背负起双手,流露出一派悠然深思的姿态。
缓缓道:“大喇嘛说得有理,但墨子生当战国之际,急于救世救人,故此对于儒家的繁文缛礼,以及无补时世的音乐,极是不喜,乃有非乐之说,这一点大喇嘛想必也明白。”
札特见他气度渊深,言语从容,立论之时,沉稳实在,步步为营,不觉大吃一惊,忖道:“洒家平生见识过无数硕儒名士,但谈论之际,却没有一人具有他这等气度,更元一人能如他一般,能使洒家怦然心动的。”
札特摆摆手,道:“咱们不须再谈墨子啦,洒家一向极是佩服这位古人,刚才虽是举出后人言论,其实不是真心低估他的学说。”
裴淳大喜道:“大师这等见地,适足显见高明,在下衷心佩服!”
他顿时恢复了平时淳朴的样子,教人瞧了真不能相信,他就是早先谈论佛仪的那个人。札特自然不晓得,他负手深思的态度,乃是学自他师父赵云坡,而裴淳一生读书不多,涉猎不广,单单研攻过古代儒、道、墨等数家的思想学说,加以xìng之所近,因此根基反而十分扎实。
一旦论及这些思想家说的问题,那就正好合他胃口,反之,若是论及诗、词、歌、赋,或是经济学,他就毫无chā口余地了。
金元山突然yīn声一笑,说道:“大喇嘛何必跟这等村野小子多费唇舌,失了身份,裴淳,你既是见过步、马两位,他们现下在什么地方?”
裴淳想起少林病僧和胡二麻子都在洞内,若是说了出来,第一个胡二麻子就得死在这些人手底,第二是少林病僧只怕也不大妥当。他平生不会打证,便摇摇头,不言不语。金元山喝道:“你说不说?”声音甚是森冷,大有裴淳若是敢说个不字,便取他xìng命之意。
裴淳仍然摇头,金元山双袖在身上一拂,已经用极巧妙的手法,取出四五种独门火器,他一则手法巧妙,二则有双袖掩护,故此除深悉底勇之人,决难瞧出他已经伺机而动,随时可施辣手。
金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