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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飞光软绵绵的身躯贴靠在他胸怀中,秀发五颈上又传出阵阵若有若元的幽香,送人他鼻中。

    裴淳猛一发觉时,神思不禁一dàng,继而胭脂宝马迅快飞去,他又须得伸手抱住她的纤腰。

    这个当儿,不但裴淳迷迷糊糊,神思不属,薛飞光也双颊潮红,呼吸急促。她原本天真烂漫,从役想到男女间之事,所以才会叫裴淳上马同坐。可是身子被裴淳强健有力的双臂一抱,登时泛起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马行迅速,不久已驶出二十余里,裴淳情绪渐渐平复,身子尽量向后退缩,双臂也放松许多,单靠两腿之力夹住马腹。原来他自幼就修习上乘内功,兼持佛家止观坐禅之法。前者只是强身克敌,增进武功之道,倒还罢了。后者乃是佛家天台宗初祖智者大师所创。修此法者,第一须内具五缘,即持戒清净,衣食俱足,闲居静处,息诸缘务,近善知识。第二是须外诃五yù,即河去声、色、香、味、触五尘。第三须弃五盖,即摒弃心念中贪yù、嗔恚、睡眠、掉举、疑之五盖。至此内外诸障既去,还要调和五事,行五方便等等才能进修止观坐禅功夫。因此裴淳一念惊觉,立即能够摒弃心中yào幻之思。

    薛飞光感觉他双臂放松,心中疑道:“莫非他不喜欢我了。”此念一生,顿时羞喷jiāo集,当下勒住坐骑。

    裴厚凝神望去,只见前面数里之遥有座村庄,心想李师叔迁隐此村,果是不易找到。

    只听薛飞光问道:“你找李星桥有什么事?”裴淳答道:“我师父说李师叔有难,故此差我瞧瞧!”薛飞光问道:“你师父是谁?”

    裴淳还未回答,薛飞光惊叫一声。道:“敢是赵云坡?”裴淳应道:“正是!”陡然问胸口一疼,原来薛飞光不声不响,一时撞在他胸口,“砰”一声跌倒马下。

    薛飞光冷冷道:“我早该推想出你是赵云坡的徒弟!

    裴淳爬起身子,一面推揉胸口,一面讶疑地瞧着她,薛飞光又道:“我这一时击中你胸口‘紫宫穴’上,别的人此穴被击,重则丧命,轻的也须昏卧十天八日。只有赵云坡的天罡封穴功夫才封得住,可知你真是他的得意弟子!

    她的口气十分冰冷,生似跟仇人说话一般。裴淳暗想,这其中必与师父大有于连,觉得不该怪她。可是心中仍然怪难受的,默默忖道:“她刚刚还跟我有说有笑,但忽然翻脸就这般凶恶,可见得师父常常说江湖人心反复险诈,果是不错。”

    薛飞光冷冷道:“我不带你去啦……”抖缰催马,霎时间去得远了,裴淳叫道:“但我的马……”叫声才出,人家已经去远,只好跌足叹气不已!

    过了一会儿,他振作起精神,快步奔到那座村庄,细问之下,哪里找得出李师叔下落?

    出得村外,不觉呆了,坐在路边树荫下的石头上,竟不知如何是好?

    树后突然传出一声冷笑,接着薛飞光的声音说道:“事情岂是叹气就办得了的!

    裴淳心中一阵急跳,转眼望去,只见树后转出一人,正是薛飞光。她靠在大树身上,满面榆椰之色,仰望天空。

    她哼一声,说道:“我已经打死胭脂宝马啦!裴淳惊啊一声,问道:“真的?为什么?”她道:“我心里一不高兴就弄死它了,不为什么!”裴淳顿时愁眉苦脸,哺哺道:“这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

    薛飞光见他竟没有大怒责骂,不觉又回心转意,想道:“任何人处此境地,都会发急骂人;他不骂我,可见得对我极好!

    但她仍然不舍得放过作弄他的机会,说道:“你只怕无话可向马主jiāo待,这不是有话可说了,还愁什么!

    裴淳满面愁容,摇了摇头,颓然坐回石上发怔。薛飞光心中一软,拍掌笑道:“你这人真是,我若是当真杀死那马,何必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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