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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呢?可惜你早不是我的了,便是杀遍天下女子都没有意义。一些事,即使你不来辩我也早已心知肚明,你放心,此生是我亏欠你的,你我缘尽,你要再续她缘我不会再插手,我只是要天河琴罢了。”

    “我一生只视你一人为妻,哪里来的什么她缘。”秦望楼一叹道:“初七之后,自有人带云姑娘离开,坊中那位燕灵姑娘也会同你一道去往中土平瑶。”

    他说得含含糊糊,却似乎又是将一切安排妥帖,不等南蓉再问,只起身道:“夜里寒,你旧伤未愈,还是回息寨去吧。”

    “你与其说得含糊,不如把话都说清楚,若不然,凭什么将我劝回去?”南蓉蹙眉道:“我只凭己心而为,若没些原因,没理由听你安排。”

    她这话中嘲讽,秦望楼如何听不出来,想了想道:“好吧。”

    许久未曾谋面说话,只这般相依而坐多少也透出些许熟悉之感。南蓉虽不曾转头去望,可却没逃过那河中倒映的俊郎面容。

    “两月前我初来清心坊,寻那云姑娘为我斫制一张天河琴用以带回中土,她不求金银,只求我每日伴她身边,之后才从她母亲云夫人口中得知,她因过去遭一中土男子薄情抛弃险些病重归西,日后便就得了这心病,只钟情中土男子,且必倾心记挂。”秦望楼说得很轻,嗓音依旧又沉又稳,字字击在她心。

    南蓉想起那燕灵之前同她所说的话,这才明白何为不是真心。

    “只是我看那云夫人话中似有隐情,又闻云姑娘有两个师姐也在坊中,为求双全,便前去拜访。”秦望楼一边说着,眼帘一动望进那湖中倒影,如此轻易便对上南蓉的目光:“燕姑娘自小在清心坊学艺,然斫琴技艺却是不及入门几年的云姑娘。虽也可斫制天河七音,可坊主自是未传位于她。燕姑娘无心争这坊主之位,不曾将这事太过放在心上,只是不想她一心钟情的男子却是也移情师妹,更是因为博一笑,命丧大海之中。”

    “他叫三郎……”

    “对,魏三郎。”秦望楼慢慢将目光从河面收回,跟着落到南蓉的脸上:“扶曦盛产宝石香料,这些都是云姑娘最喜欢的。”

    “如此又同你方才所言有何关系?”南蓉依旧低着头道:“只为证明她对你也不是真心?”

    “燕姑娘虽恨,却也不好记仇师妹。只是在云姑娘身边莫名不见的男子,却不止那魏三郎一个。”秦望楼虽是说着话,可眼睛却始终望着南蓉不曾移动半分:“云夫人之前始终劝我莫要因天河琴而欺了云姑娘,可她言辞犹豫目光躲闪,必是有所隐瞒。是燕姑娘告诉我,那些寡意不曾留在清心坊中的男子,都被害了性命埋在外郊的野林之中。”

    南蓉一怔,终是将目光落到了秦望楼的脸上。

    四目相对,彼此凝望,只不过片刻一瞬,却如万年无际。

    “云夫人隐瞒,是因爱女心切,燕姑娘隐瞒,是因恩师之命。”秦望楼道:“初七之盛事,天河琴曲起,有情人相逢。除清心坊三位琴师,久别离一曲不可成。一旦没有天河琴,没有久别离,也就没有了初七节庆,没有了重逢所期。云夫人与燕姑娘了不去云姑娘心病,只能竭力规劝他人离开,才可免这无故杀身之祸。”

    “所以她要劝我二人归合?”南蓉这才知道自己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怪只怪燕灵言语间隐瞒得实在太好,让人听着只会以为是伤心女子忆起往昔悲哀,再瞧不得其他有情人分离。

    “她望我二人重归于好,也好让那云姑娘打消念头。”

    “万事若只是想想便可成,那倒也容易了。”南蓉本也非无情之人,听了秦望楼如此一番话,也多少明白了这初七节庆对扶曦人的重要。她此生的情已断,却又如何能断了旁人所期。

    “外郊的尸骨多日前无意被人发现,报了官也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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