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愿解我之惑,我……我便留放你走。”
那妖灵显然有些动容,颤了颤,却动作不大。陆曦月见状又道:“我说话算话,不会骗你。只是我不会杀人替你寻找宿主,你若愿意,便还是借用那尚嫆的身子吧。待哪日你修成正果,切记要好生安葬她。”
妖灵闻她之言却是动也不动,陆曦月见此皱眉道:“你若当真还想逃出生天,就只有这一个方法,若不然我还是会把你交还师父,献祭我天华仙灵。”她说着,起身道:“你若答应,便就动两动,我带你去找那尚嫆尸身。”
她话音落了半晌,妖灵才终是动了两动。陆曦月见状松下口气,将锁着妖灵的光牢收起,悄悄出了门去。
因阿祖是着了旁人料理尚嫆的尸身,陆曦月对芪族的风土习俗又不太熟悉,一时却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儿去找。她不敢走太远,思量之下转去了初见尚嫆时的那间屋子,远远望去,果见里头正亮着灯。门外有两个芪族人正守在那里,却又守得并不十分认真,偶尔一个哈欠,昏昏欲睡。陆曦月知道若不引开他们,定是借不得尚嫆尸身的,于是她念了个主意,引微风之灵动了那屋内烛火,这一阵虚影轻晃,果是让外头本恍恍惚惚的两人慌了神。
“这也没风,烛火怎倒动了?”
“许是窗户未关严实,走,看看去。”
“不不不……我还是不去了。”
“哎呀走吧!”
他二人一个拽着另一个,半情不愿走进屋里,陆曦月见状,一挥手灭了那屋中灯烛,就见那屋里二人一阵惊呼连滚带爬的从屋里逃了出来,不一会儿就跑没了影。她计谋得逞,连忙闪身进屋里,便见之前的偌大厅堂此刻已是布置成了一个简易的灵堂。
与中土的风俗不同,芪族不以白调为丧,整个灵堂内皆是用织满图腾的淡色绸子悬挂屋梁。陆曦月念着这些图腾许就是秦望楼所说的佛经真言,该是为了亡者超度,故而才悬满灵堂。
抬手于烛间轻晃,一支孤烛于灵堂点亮,陆曦月伸手推了推棺盖,发现竟是已封了棺,她思量之下,引灵将那棺盖用力一撬,顿时推出四分来。到底是做了有些理亏的事,陆曦月多少有些害怕,她小心将锁着妖灵的光牢握在手里,指腹一紧,那光牢竟是一瞬如瓷般粉碎,散落一地。牢中妖灵得了自有之身,忽是从陆曦月手中飞离,几番犹豫在她身边徘徊,最终还是逃进了已经打开的棺木中。
一阵微光渐起,片刻静下,尚嫆的尸身得了妖灵相附,慢慢从棺木中坐起身来。只是毕竟是去世已久的尸身,表面一时并不能恢复常态,她皮肤青灰,双眼深陷,眼神空洞无光。而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陆曦月,让她不由发怵。
“你这样放了我,不怕我反悔,占了你的身子?”
陆曦月嘲讽一笑,道:“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狐妖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生便是天命,这世间一切妖邪之力皆近不得我身,不说附体,便是碰,你都碰不得我。”陆曦月道:“我替你占用这尚嫆的身子,只问你些话便罢。”
狐妖略是犹豫,却还是道:“你问吧。”
“这天下男子,果是都该爱我师姐这般的美人儿吗?”她问得这般直白,毫不隐藏:“我可是……哪里都不如她?”
狐妖一愣,转而失笑道:“原来,你要问我这个。”
“你以美色媚术引诱这世间男子无数,自然也阅人无数,你来告诉我,这世间的男子,是不是都该是这样?”陆曦月走进一步,皱眉问道:“你老实回答我便罢。”
“丫头,你蠢是不是?”狐妖倚在那棺木之中,望着陆曦月似笑非笑:“你扪心自问,若一个面相普通的男子和一个俊朗潇洒的男子一块儿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