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想同你分开……”陆曦月含糊道:“黄泉花与花叶这一生一世都不得相见,我若与你今生都不得见,却是我最不愿的事。”
“不过只是剑上雕纹罢了,不必认真。”秦望楼安抚她道:“待你修成仙身得了仙剑,将剑灵同仙剑修在一起,那雕纹自然也就瞧不见了。届时哪儿还有什么花与叶,你当真是多虑了。”
“真的?”陆曦月抬起头,一双眼里满是不舍道:“无论我今生如何,你都不离我身边半步?”
“总有不在的时候。”她的要求太过苛刻,秦望楼无奈之下自不会胡乱答应她:“毕竟你我不属同阁,再者……”
“我才不是说这个呢,我只求今生同你在一块儿,才不要永生永世不相见。”她眼中满是祈求,生怕秦望楼反驳不应。而秦望楼又如何愿意让她伤心难过,他视她如珍宝,便是捧在掌心呵护都是不够的,只得应下道:“我答应你便是。”
“你可不要骗我!”
“不骗你。”秦望楼道:“天涯海角,只你之处,我定伴你身边。”
“那……”陆曦月静静靠在他怀中,低声问道:“那若我有朝一日,做出些大逆不道为天下所耻之事,你也愿陪在我身边,毫不计较?”
秦望楼未有犹豫,只轻轻说道:“我的月儿,今生都只是月儿,若有朝一日有逆天之举,也定不会是违心之举。”
“你怎知我不会违心?”
“只你之心,不说违心,即便逆天而行,我也随你背弃天下。”
叶慈同段苍远在屋里说话,秦望楼与陆曦月又坐在廊下,丁应连无处可去,只能坐在厅堂里喝茶。只是他坐得离屋外那二人近,一些话不经意间全听进了耳朵里,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是惊讶,一会儿又满满不可思议,这一阵一阵的变化,全让给他送来甜羹的姚卿宁瞧了个清楚。
“听人墙根,就该把你耳朵割了。”
丁应连一慌,忙要她噤声:“你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了。”
“若不是亏了心,你怕什么?”姚卿宁忍着笑,将甜羹递到他手边:“自己煮的,怎么也不知道尝尝?”
“我在后头尝了,味道不好还有脸给你们吃?”丁应连一边这么说着,拿了汤匙将甜羹拌匀,递了一口到姚卿宁嘴边:“你尝过没?来,我喂你。”
姚卿宁也不拒他,倾身正要张嘴,不想丁应连一下凑上前:“烫,我给你吹吹。”他嘴边微凉的气息一阵阵徘徊在姚卿宁唇间,虽是减了甜羹的烫,却是烧上了姚卿宁的脸来。丁应连还没在意,又往前一凑:“好了,尝尝。”
姚卿宁红着脸,浅浅尝了一口,又甜又香。
“好吃吧?”丁应连将汤匙里剩下的都倒进自己嘴里,含糊着:“嗯,若要再甜就腻了。哎?卿宁,你说这要放凉了是不是更好吃?”
“你若要想放凉,自己再盛一碗去。”姚卿宁接过他手中汤匙,拿起碗道:“就你花花肠子多,我就喜欢这样吃。”
“人嘛,总要变通是不是。”丁应连笑笑,特意压低了声道:“你瞧大师兄这木讷又严肃的性子,如今遇到曦月也不是变得温柔贴心?这坐得近,却也不是我有意要偷听的。我同他在一块儿都快十几年了,没见他同谁都是笑着说话的,可如今他对曦月可是一点都不吝啬,一些话若非亲耳听到,旁人告诉我我绝不会信的。”
姚卿宁低头吃着甜羹,笑道:“瞧你这样子,师兄说了什么话让你惊讶成这样?”
“曦月的剑灵上不是雕着黄泉花吗?”丁应连凑到姚卿宁身边,压低了声道:“我听他们两个的意思,那一双剑灵许是当真本为双剑,只是黄泉花与花叶自来不相见,故而一双剑灵才分在两阁。”
“还有这一说?”姚卿宁觉着稀奇,惊讶道:“那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