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疑心他是不是故意输给我。”段伯儒又数了数棋盘上的黑子,看向秦望楼道:“这要次次只输一两个倒也是本事,怎么做到的?”
“哪里是故意输给你。”秦望楼细细将棋局抹散,分出黑白子道:“你下棋是师伯教的,天华门里有谁胜得过他呢。”他说着,微微笑了笑道:“只赢我两子,是你技艺不精。换做我师父,你就输了。”
段伯儒听完他这话爽朗一笑,道:“这话倒也算是道理,那我就受了你这拐弯抹角的夸奖吧。”他帮着秦望楼一道将棋子收好,道:“再来一局?”
秦望楼本就是个静得下心的,自然也是答应下来。他因执黑子,先于星位落下,方抬手撤开,眼角却是瞧见夏安宁带着媚儿往门外过去。夏安宁平日里素不出门的习惯秦望楼是知道的,如今这般直往门外去,显然不寻常。他思量之下,向段伯儒道:“伯儒,我去看看。”
段伯儒本正欲落子,瞧了一眼将白子放回旗盒中道:“一道去吧。”
陆曦月本就是个好奇性子,虽是想着这闲事本就不该是她管的,可经不住一探究竟的想法,趁着唐宛乐去倒水添茶,瞧瞧跟着了那二人身后,最终于廊下驻足。
三人都透过镂雕窗框向外望去,却因是雕栏阻碍,谁也未将秦言的相貌瞧个清楚,可他说的话却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三人耳中。
“是南崇身边的人?”段伯儒微微一惊,退了步道:“姨娘似乎认得他。”
秦望楼只静静望着秦言没有动弹,半晌道:“此事莫要让陆姑娘知道,你先……”他话还未完,却是听身后一阵沉闷落地,跟着转头看去,却是惊见陆曦月不知何时竟是已跌坐在地上,满脸震惊。
“陆姑娘……”秦望楼一时有些无措,望着陆曦月几乎惊呆了的模样暗道坏了事。段伯儒忙是上前将她搀起身来,不想她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他跑向门外。
“陆姑娘!”他唤得再急又哪里能得来陆曦月驻足,只见她疯了般跑到秦言的面前,通红着双眼问道:“你方才说我父亲是谁?”
秦言万万没料到自己同夏安宁说话间陆曦月竟是会突然现身,他正要说话,不想话还未出,却是忽见一道青光赫然绽开,他下意识倒退数步,竟是秦望楼仙剑出鞘,整个人挡在陆曦月身前。
“你为何护我?我究竟是谁?”陆曦月震惊的看着身前秦望楼的背影,疑惑倍生:“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秦望楼手上仙剑略是一顿:“陆姑娘,你……”
“原来你们瞒了她真相。”秦言这才对秦望楼出剑的原因有所理解,可却还是不苟同道:“这样瞒着,对她却不见得是好事。”
“住口秦言。”夏安宁再是不愿任由他说,一步闪到他身前,拂袖一挥顿时间火光冲天万丈烈焰,一柄八尺仙扇轰然展于她身侧,如焰翎四溢飞腾,火光滚滚如流:“你若说了,我也不饶你。”
“安宁,收了你的仙扇,这小小七星镇如何经得起你我这番拼斗。”秦言说着,跟着将目光落到秦望楼身上:“你也把剑收了吧,我不愿与亲儿动手。”
他这话再是明显不过,秦望楼自然能猜到他的身份,况且,他二人的眉眼轮廓实在是太像了:“那日崖上之人是你?”
“我方才的话你们既然都听见了,再瞒又有什么意义?”秦言并未回答秦望楼的话,只道:“陆曦月本就是南崇的女儿,原名唤作南蓉。她的亲兄,名为南烈。”
“谁是南崇?他是我父亲却为何要杀我?还要用我的命去换我大哥……”陆曦月不解望向身边的秦望楼,颤着声道:“你们都知道是不是?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秦望楼一直都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陆曦月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可却没料到,这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