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表面上虽然装出相当高兴,内心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因为由于这么一来,连晓君的秘密更不能被拆穿,使他又多了一重顾虑。
不久,一群珠光宝气的贵fù淑女走进花园,有老有少,而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连晓君啦!
她虽然是平生第一次参加这种公开场合,第一次与这么多的夫人小姐在一起,但她不但没有一点局促,反而能利用别的女人衬托出她不凡的气质和风度。
李相国等人固然对连晓君非常赞赏。最引起热烈注意和惊叹的还是那一群青年公子们,当他逐个与她介绍见面时,大多都现出被她艳光所慑而不敢平视的样子。
连晓君眼看徐少龙和黄云文在一起,相比之下,黄云文是温文尔雅,书生气较浓。而徐少龙则倜傥俊逸,味道与黄云文不同。各人有各人的长处,真可以说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轻。
这两个男子,使得她心湖泛起阵阵涟滴,如果不是在这等场合,使她无暇多想的话,她的神态一定全让黄云文看出不妥。
现在她周旋于一般贵fù人和名门淑媛间,她须得提高警觉,所以没有时间多想徐黄二人的事情。
这阵扰攘直到石芳华出场,才告平息。一时全场众声皆歇,人人的情绪都被这位艺高貌美的名伶所控制,浑当忘记了现实。
石芳华正如黄云文所说,一出场之后,便忘了自己,完全变了戏中的角色,她的表情随着剧情变化,恰到好处的流露。她那无懈可击的唱工,使得管弦和锣鼓巨大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
她唱完这,一折,回到后台,犹自余音绕梁,令人恋恋不舍。
席亦高在雷动的掌声中,悄然走出花园乙不一会,他自个儿已处身在夜寂人静的街道上。他突然感到孤寂万分,心中充满了惆怅之情。
但席亦高旋即警觉到有人勿匆向他追来,他不但不躲避,反而放慢了脚步,等候来人。
后面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席亦高没有回头打量,却皱皱眉头,忖道:
“此人脚步快而虚浮,显然只是个年轻人,没有修习过武功,他居然敢惹上我,敢是找死?”
那道人影已追近他背后,席亦高突然停步,但仍然背向着来人,冷冷道:
“你想干什么?”
那人连忙煞住去势,喘一大口气,才道:
“石老板差遣小的,向大爷您送个口信。”
席亦高登时情绪激dàng,重重地啊了一声,回过头去,打量来人。
但见对方是个年轻人,一身打扮,一望而知是个听差的,虽然如此,他还是循例作安全xìng的探测。他道:
“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专门服侍石老板的?”
那年轻听差应道:“小的石义,是石老板的族侄……”
席亦高不让他有思索的机会,马上问道:“你跟石老板有多久了?”
石义道:“已经有一年多啦!”
席亦高道:“但她上次到江南来,我没有见过你,为什么?”
石义道:
“您老说的是上一次么?小的也不明白何以石老板不带我一道来……”
席亦高心中明白,上次石芳华到五旗帮总坛献艺,乃是受恶势力所迫,不但是身不由自主,甚至所带的人,完全由五旗帮指定,事先还派了两名女仆到她身边,陪她一道前来。所以她的跟班听差,都没有来,亦不许石芳华说出原因和去向。
所以石义的答话,他很感满意,当下问道:
“石老板叫你来干什么?”
石义道:
“石老板说上回您老帮忙的事,至今还未办妥,望您得便再盯一盯,务必赶快办好……”
席亦高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