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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果真伸手来摸,沈雁飞不必她说,已知囊中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了,银子、秘籍,还有那张羊皮纸的地图。

    “我衣袖里呢?”

    吴小琴移手搜索,这会儿他因双臂俱麻,故此完全感觉不出:“不是袖里,是小臂上。”

    她点点头,道:“有把钢骨扇子。”

    她说得那么肯定,以致沈雁飞大吃一惊,想道:“她怎会一摸便知道是钢骨扇?”

    原来他的修罗启极是沉重,因此不能像普通物事般在放在袖管中,却是巧妙地扣在腕肘之间。

    他觉得这位吴小琴一点也不蠢钝,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要试一下。

    “替我解开腕上的小绳子。”他暴戾地命令道,双目灼灼,看她有什么反应。

    然而他一点瞧不出她面上有什么表情变化,根本上她那乱草飞蓬也似的头发,已把面孔掩住大半。

    “赶快,再不解开,我血脉受阻,快要死了。”

    他说的倒是实情,但还有一点没说出来,便是只要双手脱困,他便大有机会可以逃生,虽则一时三刻弄不断铁索,但也不会像此刻般毫无挣扎之力。

    “血脉流通之后,你的功夫也使得上了。”她冷漠地揭穿这内幕:“死有什么要紧、人终于要死的。”

    沈雁飞愕了一下,这才怒声道:“哼,敢情你真是吴老五的好侄女,谋财害命,功不可没,他分你多少银子?”

    她没有做声,走回那边的破凳子坐下。

    她随即又起身,一手拿了油灯,走过来照着沈雁飞的面孔,细细端详。

    沈雁飞真是啼笑皆非,怒目凝瞪着她。

    “事实上你毋宁死了更好。”她把油灯搁在炕上,缓缓道:“你一生坎坷,骨ròu分离……”说到这里,便忽然停口。

    沈雁飞心中一阵悚然,想道:“真是人不可以貌相,她还懂得些什么?”

    一阵风吹刮进来,他光是用鼻子也嗅得出春夜风寒的味道。

    于是他注意到吴小琴身上,那褴褛和太小的衣裳,却是非常单薄,但她一点也不显得怕冷。

    “你叔叔谋我财,害我命,你也是知道的?”

    她坐向炕尾,漠然地应了一声。

    远处传来犬吠之声。

    沈雁飞立刻想到定是吴老五来了,心中一急,吼叫道:“那么为什么你不替我解开腕上的小绳?”

    她起身走到炕头,道:“你以为是五叔来了?但不是他。”语声中不带丝毫感情。

    沈雁飞百般无奈,叹一口气道:“不管是不是,你替我解开那小绳吧。”

    她漠然地嗯一声道:“解开那绳子不是使不得,但我为什么要意这麻烦?”

    沈雁飞无言可对。

    她又道:“我自己住在这里,既不快乐,也不烦恼,这样最合我的意思。”

    “只有你一个人?在这破屋子里?吴老五住的房子很漂亮,他为什么不带你去?在这里别说居住和穿衣,恐怕连饭也吃不饱,对吗?吴老五对你岂不刻薄了些?”

    “我的想法你不会懂的。”她徐徐答:“这不过是极微小的痛苦罢了,一个人往往越想避免痛苦,却越痛苦,越要追求快乐,越会得不到快乐。”

    沈雁飞果真有点迷糊,听着很有道理,但心里又不能信服。

    “你没有到外面走走,好比坐井观天,管中窥豹。”他无意中作了这个譬喻,自家也甚得意:“所以我不能跟你辩论这件事。”

    “这话也不无道理。”她淡漠地评了一句,便待走开。

    沈雁飞立刻道:“吴小琴,你听我说,我沈雁飞堂堂男子汉,绝不能做出遗祸于你之事。”

    他欧一下,见她在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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