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我说:「你衣服告诉我,你是公门捕快头子,很多食客也知道,所以他们起初以为
有热闹看。你如果不是公人,我就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
卫远的微笑看来还不错,相当吸引人,但他已经三十多岁,绝不可能还没有妻儿。
因此他的魅力打了不少折扣,他说:「艾姑娘,你的话更无礼些,我也不敢生气。」
这伙真不简单,居然知道我姓艾,由此可知事情有点杂,大概有点伤脑筋。而
且以他堂堂浙江一省捕头之尊,何以不敢生我的气?(我当然知道他是当今天下数一数
二的名捕头)。
他声音更低些,却清晰有如放大喉咙说话,道:「你敢惹江南第一剑杜归山。你杀
死他宝贝儿子杜水南以及他的随从,接着又在安庆等两个地方,杀了他十一个朋友和得
力手下,我赞成与否暂且不论,只想知道你来杭州干吗?莫非你不知道杜归山就住在离
此不到三十丈远的‘锋庐’?你究竟正在等候什么人?」
我笑一笑,道:「你到底还有几个疑问?」
他有点尴尬:“如果我说多过一个疑问,你可能误会我审问你,所以我说只有一个
疑问。”
这个颇有吸引力的中年男人实在很和气也很客气,只不知他手上功夫有没有他嘴巴
这么高明?
我说:“我八百年前就知道杜归山住在杭州,但他不是江南第一剑,最多也只能说
他是第一快剑,第二个问题,答案是我根本不是在等人。”
卫远瞧瞧多出的碗筷,疑色掠过面上,道:“老实说,我一向自负推测的本领还不
错,但我想来想去,都猜不出你约了一个怎样的人会面,我怕此人一来就揭开谜底,故
此赶快向你请教,可是你既没有约人,何以教人摆两份碗筷?”
我向他眨了眨眼睛,道:“假如你有两个的食量,却不幸是个看来只能吃半碗饭的
女子,你怎么办?你叫很多饭菜行吗?”
卫远大有感激涕零之意,说:“多谢你坦白赐告,要不然我想破脑袋也是白饶,请
让我装作是你等候的人,这顿饭也让我请客。”
我笑笑,觉得男人有时就这么可爱,即使是老练如卫远这种人物亦不例外,我问
他:“你请我吃饭当然很好,不过你最好算算看,这顿饭会花掉你多少俸银?此外,假
如杜归山知道了,找你要人,你怎么办?”
卫远叹口气,道:“你说得都对,如果我有老婆,她一个月这样吃上几次,我非得
体育活动枉法不可,又幸而我跟杜归山没有一点jiāo情,如果他公事公办,非得打官司不
行,我大概还有点办法应付他。”
我现在才发现这家伙真不简单,,也可以形容为“狡猾”。不过他能把我的一切行
动调查得那么快那么清楚,这一点可不能不佩服他。
幸而论到智慧成熟方面,女xìng十八岁就可以抵得上男xìng三十岁,故此我虽然只有廿
一,却可以等如男人三十多岁了。换言之,他并不比我“狡猾”,我也不比他“简
单。”
我不再开口,津津有味吃我的馒头,直到所有东西都吃光,喝几口茶之后,才道
:“我现在要去找杜归山,你来不来瞧热闹?”
他想了一下,苦笑道:“天知道我多么想去,但我这么想去,但我却不幸是穿制服
吃公家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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