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才相信那只握剑杀人无数的手己被砍断,登时面色如土,全身都软
了,几乎不能保持挺站姿势。
我冷笑道:「你恐怕已没有心情跟我上床了。看来你已没有什么用处,我打算砍下
你的狗头。」
用死亡折磨人家,是「狼公子」杜水南很拿手把戏,所以有机会的话,便不妨让他
自己也滋味。
地板上那个恶奴李三哼唧着爬起身,我一脚踢中他咽喉。他发出含糊的哎哎叫痛
声,双手猛抓喉咙,全身剧烈抽搐痉孪。
杜水南眼睛惊骇得快要突出眶外,双腿颤抖,接着实在支持不住,砰地跪下。
我手中夜鸣刀啸风吟鸣一声,刀光划出一个寒光耀目的半圆形,一落便收,刀身已
隐没在鞘里,杜水南人头滚出六七尺,连惨叫声也夹不及发出。
此人固然该死,他那些手下恶奴亦不可活。尤其是另有好几个武功高强的坏蛋拥着
杜水南为非作恶无数。这些坏蛋正是地道的损友,他们当然也不该活下去。
当我诛杀船上余下三个恶奴时,只要看看那些被欺凌侮辱得半死的搭客。他们面上
那种又惊惧又欢喜神情,便知道一定没有杀错,知道绝对称不上残忍dú辣……
××××××七日后我来到杭州。
尚是仲春微寒时节,但我知道西湖水碧出青百花竞妍,正是浓妆艳抹最是醉人光
景。我可以想像得到游人如鲫情侣双双,笙歌满湖之热闹。
我自个儿凄凄清清满身风尘走入一家客店。这几天舍舟而陆行,大有仆仆困顿之
感。所以我赶紧先放好行李,洗个热水澡。看看天色尚早,还有个把时辰才是午餐时
间,于是我舒舒服服躺下,不多不少酣然睡了整整一个时辰。
我挟刀出去,缓步走向西湖。
半个时辰后,我已处身楼外楼的楼上。运气不错,座位正在窗边,因此我得以看见
近邻「平湖秋月」的亭台楼阁。
放眼眺望,水光山色,还有白堤以至苏堤的繁花似锦,垂柳拂水……
店伙照我吩咐摆了两副碗筷,上来四个菜是「东坡ròu」,「叫化鸡」,「西湖醋
鱼」,「龙井虾仁」。一盘馒头,一碗大米饭。
女孩子不适宜在公众场所喝酒,尤其不宜独酌。所以我取消,来两斤绍酒的意图。
那碗大米饭装进肚子之后,我拿起一个馒头,但那人为何忽然停步在我座边?同时
我发觉本来很喧闹的场面,很快就静了下来。
那人个子中等,国字形面孔有一对浓眉以及高挺的鼻子,年纪大约三十余岁。身上
衣着一望而知是公门高级人物。
他样子严肃中又有善解人意的味道,所以不但不令人憎嫌反而平添不少魅力。
等我瞧清楚她之后,他才低声清晰地说:「我姓卫名远,我的确不想打扰你。但有
一个疑问使我有如骨梗在喉不吐不快。当然这个疑问是有时间xìng的,所以我忍不住过来
打扰你。
希望你肯原谅并且准我坐下来讲话。」
我一看他眼神,就知道这伙是那种死缠到底之人,你纵然拒绝,但他的人非坐不
可,话也非讲不可。
与其拒绝无效,何妨索xìng大方一点?
所以我点点头,还示意他坐在空着那副碗筷的位子上。我问:「你想说什么?」
卫远反而问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此时四下喧闹渐渐恢复,大概是一众客人看见我们很友好样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