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门主那些手法。亦不打家劫舍标参
勒索,也没有开赌场妓院等事情,他倒是真真正正的称霸横行,外人不慎一句话得罪了
他,十之八九丢掉小命。
假如他看中一个女孩子,则不管良家fù女也好,是青楼艳妓也好,他一定要得到
手。玩厌了才放人。假如他没钱花,任何黑道上有名有姓之人,都是他存钱的地方。他
会带几个得力手下去“提款”,提不到就杀人。
对镖局也大概这样,只不过似乎客气点而已。
他似乎很有运气,手下真有好几个人才,故此杀人之后,官府公事方面,从来没有
罗嗦。
至于要靠武力解决之事,他本身以及几个得力手下一直都很胜任有余。而他天生那
种残忍无情自私的xìng格,可也真是做“恶”的材料。
我在船上碰到这个人,那时心里已觉得有点不妥。这船由武汉到南京,搭客很多。
我多花点钱,又因为我是女xìng,得以分配在船头一间较小舱房,这个舱房只容六
人,多半让女客占用,不像大舱那边横七竖八挤上几十个臭男人。
我放好包袱,又把布包的夜鸣刀放在枕头下。打开铺盖,也不理会另一个中年女xìng
搭客,径自躺在那狭窄而有栏边的床上,舒服伸伸懒腰。
反正还有二十日水路,同舱的搭客迟早一定熟得好像几十年的朋友一样,故此不必
忙着招呼。
忽然两个男人乒乒乓乓走入来,态度放肆横蛮无礼。其中一个就是“狼公子”杜水
南,另一个则是他的影子余嵩。此人身量高大,胡须绕颊,背后斜背一把阔身利斧,样
子骇人。
至于杜水南却长得蛮漂亮,衫饰华丽,腰悬绿鞘吞金镶玉宝剑,年纪最多廿七八。
看他人才外貌,无怪会有“公子”之称。
一个船家也跟着进来,苦着脸流着冷汗,向那中年女客和我,跪下叩头说:“两位
堂客真对不起,小的忘了这舱房是杜爷包下的,请你们大量包涵挪一挪,这一程不收
钱?算是小的一点意思……”
那中年女客应了,动手收拾东西。而还未有所表示,杜水南已道:“算啦。我们也
只有两个人,她们住这儿没关系,那位大嫂还有这位姑娘都不必搬,都是出门人,自当
互相方便……”
我看了他还有那余嵩的眼睛,便知道他们为何不赶走我们之故。
我心中冷笑暗想,你这家伙一世好运,没有碰过狠人,且看你这回怎样对付我?
原来他还有四个长随,都背着挑着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几乎占了半个舱房,但那堆
塞在我们这边,杜公子他们的路自然仍是通行无阻,还得腾出小圆桌周围的地方,以便
那厮饮酒用饭!
总之,我和另一个女客简直被堵塞住,出舱外之路举步维艰。如果打算碰都不碰及
那些东西行李的话,那就干脆坐在床上,徒兴咫尺天涯之叹好了!
我很不满意此人的嚣张无礼,由见面第一个印象直到后来种种,都使我想教训教训
他之心有增无减。其实他长得相当英俊,晚饭时又殷殷邀请我和那女客一道吃。
不过他那不时流露出来颐指气使自高自大的神情和小动作都的确令人厌恶憎嫌。
他和余嵩谈及几天前怎样去整一家镖局,用怎样的无理取闹手法杀死了一人。杀伤
了七人,然后收取了不少银子才扬长而去。
他们笑得很响亮很开心,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