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鳅?
杨文琴脸上青红jiāo错,太阳穴突突地跳。哧笑一声道,即便是恶狗,也只对旁人恶,对主人还是忠贞不二,泥鳅呢?东钻西钻,野到旁的泥鳅那儿好上了,险些不回窝儿也不知道。
沈大善人脸色遽变,瞪着杨文琴道,这话什么意思?
杨文琴舒服了几分,掩口笑道,您怎么问我呢,您连恶狗都看得住,怎么反让一条泥鳅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快活悠悠。说到这儿,凑到沈大善人面前故作小心道,当心,几时给您生出条野泥鳅来。
这一回换作沈大善人脸上青红jiāo错。
杨文琴畅快淋漓地笑着抱起黑猫,拿出一贯的雍容华贵走去开门。沈忠佝偻着背在门外给她行礼,她和颜悦色地看了一眼,扬长而去。屋中的死人已不必她再cāo心,自会有人收拾得妥妥贴贴。她也不必怕沈大善人为难自己。她和他虽无情义却有名分。就是这名分将他们牢牢地缚在一起,一荣皆荣,一损俱损
三十九沈慈满头大汗地回到自己房里。
归晴见他眉头紧皱,递上凉茶问,怎么样,秋痕过得不好么?
沈慈喝了几口茶,舒坦了些,摇头道,真怪了。这才跟她表哥走了几日,我今日再去,只剩空落落几间房子。乡里说,他家一夜之间搬走了,谁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啊?归晴想了想,道,这事儿透着点儿古怪啊。
沈慈苦道,我也觉得蹊跷。可是找不到人,还能怎么办?
两个人正在伤脑筋,一个小丫环进来禀报柳静嘉醒了。沈慈和归晴相视同笑,急忙赶去看柳静嘉。
柳静嘉脸白得吓人,眼睛肿得不象话,两手紧紧握着什么。虽然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但已经没有流泪。对于她来说,再多的眼泪,也流不尽心底的伤痛。所以有没有泪,已经无所谓。
母子连心。沈慈见母亲神伤形消,就像心窝上被人扎了一刀,紧跑上前握住柳静嘉的手喊了一声,娘。
柳静嘉全然不理。
沈慈劝道,娘,你别难过,爷爷不是说那不是我爹么?
柳静嘉微微睁开眼睛。她当然也想相信不是沈原,可是谁能给她一个实实在在的凭证。
不想再多说什么,柳静嘉只仔细抚摩手里的白玉凤戒。自从沈原找回凤戒,就给了她,她每时每刻都带在身上。现在,这更是她寄托哀思的遗物。
沈慈却不认得。恰巧珍晴带着雪霁过来看望柳静嘉,一眼瞧见,便解释给沈慈听,末了道,当年,你爹好不容易找回丢失多年的凤戒。全家还没高兴几天,他便不见了,连带老爷刚传给他的龙戒也没了。唉,这对龙凤仿佛注定不能相聚。
沈慈疑惑地问,这龙凤戒指既然是沈家的传家宝,为什么从来没听爷爷提起过?
老爷别提有多牵挂你爹了。当年你爹突然没了下落,老爷一夕之间老了十岁。哪里还会再提伤心事儿。不过,等你再大些能继承家业了,老爷迟早还得告诉你。
这么说,我爹不见的时候,龙戒他还戴着?
应该是吧,传了戒指后,你爹一直戴在手上。
沈慈忽然长舒一口气,高兴地对柳静嘉道,娘,你听见没有,那具白骨多半不是我爹。也不管柳静嘉听没听进去,自顾自地道,我去衙门时,看那白骨身上并没有什么戒指。
归晴皱眉道,这也难说,沈家的传家宝自然十分值钱,谋财害命也不……
你胡说什么!珍晴慌忙喝断。
归晴自觉失言。这里人多口杂,传到老爷耳里,忠伯那里一顿好打。
沈慈是不把这种晦气话放在心上的,仍高兴地道,不会是谋财害命,衙门里早就定了的。那具白骨身上还有好些银票,要是谋财,怎么不一起拿去。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