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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手腕,一手捏紧戒指,拿出吃nǎi的力气一拔。

    就在这时。

    白骨人手忽然一张,铁钳也似将秋痕的手紧紧抓住。秋痕倒抽一口凉气,双眼瞪得铜铃一般,正看见整具骷髅翻身坐起,身上的一层薄土籁籁掉落。它动了动下颌,嘴里黑洞洞的,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只停了一会儿,另一只手鹰爪一样袭来,捏住秋痕的脖子。

    秋痕早已魂飞魄散,任由骷髅的手越收越紧,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命悬一线之际,一声雄鸡唱晓,东方已现鱼肚白。

    骷髅突然失去生命一般,颓然倒下。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秋痕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有对眼前这具骷髅的畏惧。她把骷髅埋回土里,拜了又拜,疯疯颠颠地跑出树林。从此再也不敢拿它的戒指。

    秋痕不顾xìng命仍攥在杨文琴手里,用力地扬起头,一字一字地道,知道了么,世上真的有鬼,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杨文琴心底一凉,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只一瞬,便更用力地掐紧秋痕,恶狠狠地道,如果真有,你就来找我偿命吧!说完,猛一使力。

    秋痕金鱼一样鼓出双眼,嘴边带着诡异地笑歪过头去。她的眼睛始终看着杨文琴。

    杨文琴浑身冷汗,粗喘不已,怔怔地维持着掐住秋痕的姿势。

    不期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万籁俱寂的深夜,刚刚结束掉一条人命,这一声再寻常不过的声响几乎吓掉杨文琴半条命。她缩紧肩膀猛然转身,看到来人冷笑着一步一踱走进来,走到自己面前。

    杨文琴难以置信地瞪视近在咫尺的容颜,心里真正涌起恐惧,退了几步,险些跌坐在地。

    她声音发颤地道,老……老爷。她虽然心冷肠硬,总还指望在良人面前有最后一点儿好处。哪怕伪善也好。可是现在……杨文琴一阵痛苦。

    沈大善人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死去的秋痕,说,你的手脚还真快。也好,现在除了你我,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沈原的身世。顿了顿,yīn沉沉地补道,还有沈原的死。

    杨文琴自嘲地笑道,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也知道。

    沈大善人忽然转头,yīn鸷的眼神让杨文琴打了个冷颤。他威胁道,我告诉你,你别想动他一根儿寒毛。

    杨文琴疑窦丛生。心想,你连他的亲爹都杀了,这会儿却又舍不得他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呐。转念一想,也罢,沈慈那时候才多大,走路都不稳呢,一定不记得了。

    沈大善人也这样以为。可惜他们都错了。沈慈一直都记得。这段记忆只是在他的脑海中沉睡,用漫长的时间缓缓苏醒,很快,就会完全醒来。

    沉默了一会儿,杨文琴问,老爷,你怎么会来这里?

    沈大善人轻蔑地道,你以为沈忠真的老了么?

    杨文琴霎时明白过来。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她知道沈忠一定就在外面。

    沈大善人冷冰冰地道,我生平最恨女人自作聪明。有过一次,就决不会再有第二次。

    老爷,您一直让沈忠监视我。杨文琴白着脸了然地道,旋即微微一笑。看来,这些年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您的眼里。早知如此我便不该急着出手,等您回来自个儿cāo办才对。

    沈大善人默然不语,眼里是露骨的厌恶。

    被自己倚仗终身的丈夫如此对待,杨文琴的心还是刺痛了一下。忍不住也想让他刺痛一回,便笑道,老爷不会只记挂我一个吧?

    沈大善人讥讽地笑道,要说聪明,玉娇和珍晴都不输你,不过一个安守本分,一个xìng情中人,都不会使计弄谋横生是非。至于月红?摇头笑道,假精明真蠢材罢了!我岂会放着恶狗不拴,倒要去捉一条掀不起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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