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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小厮吃了一吓,急道,小少爷,她不是死了吧!

    沈慈慌忙诊脉。不一会儿,吁了一口气道,没事儿,只不过一时背过气去了,大概是刚刚跑得太急又吃了几计老拳的缘故。不过她身子差得很,要是放着不管,恐怕真就这样死了也不一定。

    小厮一下子就明白了沈慈的心思,有些嫌恶道,少爷,你不是要把这疯婆子带上吧?

    沈慈瞪了他一眼,知道小厮嫌疯婆子一身酸臭。有道是君子不强人所难,便自己把人背上。小厮慌了手脚,连连告饶,沈慈只是不听,一路奔回暂住的小宅。

    大掌柜恰巧办完事儿也刚回来,一看沈慈亲自背人,气得把小厮骂得狗血喷头。在这工夫里,沈慈自己打了水来给疯婆子洗手脸。大掌柜本还要骂,一看沈慈又忙开了,再也顾不得教训小厮,连忙上来抢过帕子道,小少爷值得您亲自动手,越发把下人们宠到天上去了。回头喝斥小厮道,还傻愣着干什么,皮痒了?

    小厮挎着脸赶紧接过帕子,给疯婆子手脸擦得干干净净。原来她五官很是端正,不难想象年轻时该是个美人。只剩手背上一块黄豆大小的污泥始终擦不掉,再一看,是颗痣。

    沈慈正看着,忽然听见大掌柜咦了一声。转头一看,大掌柜正疑惑不定地细细打量疯婆子,便笑问,先生在看什么,这fù人脸上有什么稀罕么?

    大掌柜陪笑两声,道,哪里,只是看她竟有些眼熟。

    哦?先生认得她是谁?

    大掌柜看了半天,终于想出是谁,拍腿道,这不是秋痕吗!

    秋痕是谁?

    秋痕是当年夫人房里的大丫环。夫人生过您父亲后,突然得了重病,秋痕时常来铺上取yào,后来突然就不来了。没几天就听说夫人已经病故,只不知道秋痕是何时不见的。大掌柜越看越像,点头道,错不了。虽然这么多年了,模样底子还在。您瞧她手背的那颗痣。想不到她竟沦落至此。

    沈慈叹道,原来还是个故人。就是看在我死去多年的亲nǎinǎi份儿上,也不能不管了。

    归晴以为沈慈会带回什么新鲜玩意儿给她,不想却带回一个大活人丢给她照应。要能明白事理还好,偏偏是个疯子。到沈府还不满两个时辰,已经发作三四回。一旦发病,力大无穷,几个丫环也按不住她,反倒被拉扯得跌来撞去。几次下来,人人气短力乏,没有身上不痛的。

    归晴看看不是办法,只得叫进两个小厮把疯婆子捆得密密层层摁在床上。疯婆子还不消停,泥鳅似地扭来扭去。

    归晴累得满头大汗,要抬手擦汗才发觉右臂上吃痛得紧,捋起袖子一看青了一片。沈慈在旁边瞄见,连忙上前要细看,被归晴让开嗔笑道,你又发浑,如今还是小时候么?

    十五岁的归晴正是花一样的时候。黛眉似远山,明眸含秋水。一颦一笑都充满了朝气。沈慈看着看着,也笑起来。

    归晴笑骂道,你笑什么?出去头两个月了,不指望你带点儿好玩意儿来,你也不用带回个磨头星吧!老爷也心好,却不像你乱往府里带人。

    沈慈笑道,谁说的,你不是我爷爷带进来的?本是顺口一溜,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知道归晴不比别人心甘情愿地做奴才。她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一则走投无路,二则报答恩情,这才委身他家檐下。如今却叫他随随便便拿来和一个疯子相提并论,岂不是看轻了她。

    果然归晴变了脸色,低过头去不说话了。

    沈慈连忙赔礼道,我说错话了,原不是这意思的。

    见他真急了,归晴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说的也是实话。

    见归晴神情黯然,沈慈真比挨了一巴掌还难受。苦于屋里站了满满的人,懊恼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院里有人扬声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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