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本该是花蕊的部分却是一个白玉小球。珍晴看着看着,眼泪就来了。
雪霁被珍晴弄慌了手脚,忙道,小姐,你怎么了?
珍晴一手仍抓着那东西,一手抓住雪霁问,这东西,陈三儿有没有说哪来的?
雪霁为难道,小姐,他的事儿我是不管的,给我我就戴上了,真没想过问他哪里来的。难道小姐你认得这东西?
珍晴道,你还记得刚领回归晴不久,我梦到爹娘的事么?
雪霁道,记得记得,小姐你说在梦里,好像打坏了什么东西,被老爷训了一顿。说到这儿,雪霁立刻悟道,难道小姐梦到的打坏的东西,就是这个?
珍晴点点头,当时我就说不像是梦倒像小时候真发生过的,如今看到这个东西,全都想起来了。说罢,忽然用力拧住第一层花瓣。
雪霁惊叫道,小姐,当心坏了。
话音刚落,整层花瓣开始旋转。雪霁意外极了,安静地看珍晴一层一层地转动花瓣,每次都使上层的某一片花瓣对应下层的某一片花瓣,同时保持转动过的花瓣不改变对应。当第四层和第五层也对应好时,传来格答一声脆响,中间的白玉小球竟然自动打开了,里面藏着一块拇指盖儿大小的金片,正反两面都有小字。
雪霁定睛细看,正面是:长命百岁,吉祥如意。反面是:爱女珍晴。
十年后。
已是俊秀少年的沈慈正带着一个小厮逛街。他从十五岁起开始学习打点家业,至今已有两年。沈大善人对孙儿的进步神速欢喜非常,这一次终于同意沈慈跟大掌柜的出来办yào材。
沈慈第一次出远门,少了许多长辈的约束,自然格外欢快。大地方儿实在比小城繁华许多,又有许多新奇的东西,沈慈看看这个也好,摸摸那个也妙,跑前跑后地转儿。随侍在后的小厮不多时就跟他转得头昏眼花气喘吁吁,一连声地叫,少爷少爷,歇会儿吧。沈慈充耳不闻,满脑都在想买什么给归晴好。这些年,归晴名义上还在珍晴房里,其实都陪在他身边。还记得出门前,归晴一边仔细给他收拾东西,一边嘱咐他路上小心。一想起归晴的笑,沈慈心里就暖暖的。
就在这时,喧嚣的集市中传来一阵叫骂。沈慈微皱了皱眉,抬头看见前方有些骚动。随着叫骂声越来越近,突然跑出一个女花子,后头紧追着一个胖硕男人。女花子一边跑一边死命地往嘴里塞馒头,所到之处,人们纷纷掩住口鼻躲瘟疫一样让得老远。不多时,男人追上了女花子,一把揪住后领劈头盖脸的撒拳蹬腿。女花子不哭反笑,拳头挨得越重笑得声音越大。众人站了一圈全是看热闹。
二十四沈慈看她眼神昏乱,表情呆滞,便知八成是个疯子。眼见得男人越打越来劲儿,便动了恻隐之心,上前一把截住男人又待挥下的拳头道,她不过拿了你几个馒头,你看她瘦得皮包骨头,年纪也有一把,便当知她实在是饿得熬不过了,遭了你许多拳脚难道还抵不过么?你也须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
男人初见有人拦阻很是窝火,回头见沈慈通身气派,立时换了张脸,陪笑道,这位少爷不知,这疯婆子在这里混吃混喝好一段日子了。起先也舍给她的,可她天天来,前儿仗着疯劲儿撞得我婆娘一记好跤,腰都跌伤了。我这才怒了来追她。她一路东跑西窜比猴儿还精怪,真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
沈慈低头看看蜷缩在地上的疯婆子,心里着实不忍。从小,他就经常看到祖父周济穷人乞丐,于是想也不想,便掏出一锭银子扔到男人怀里道,这些银子,就当我替她付这些日子吃你的馒头和你老婆买yào的钱,够不够?
男人两眼放光地把钱子揣进怀里,连声说够,满心欢喜地走了。没有热闹可看,人群也渐渐散了。疯婆子却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沈慈迟疑地翻过一看,脸上已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