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动史)、哲学(唯物论、辩证法、政治经济资本论)、经济地理、列宁主义、军事科学。
一天八小时课程,“其余一半时间”,毛以亨说“学生都在开会,讨论问题做结论。[16]
王觉源也说“孙大”是以学术做幌子,没有念书求知这回事,它的口号是‘开会第一,上课第二;行动第一,理论第二”,在规定的作息时间内有会,清早有会,午夜有会,会不完,不准去上课,上课的是“学院派”、“个人主义”:会不停,不许吃饭。吃饭的,就是“小资产阶级”和“自私主义”。
这种训练,极其机械刻板,他们为它定了名字“行动学习”,包括下列四种:(1)自我批评,各人要从家世、出身、经历、志愿,彻底的予以坦白jiāo待,自我检讨,自我批评。(2)连环监视,参加组织的细胞,思想行动,随时随地都有人秘密监视,而且连环式的互不脱竹,脱节就要受到严厉的批评和处罚。(3)限jiāo日记,日常生活、思想、行动,要逐一详细记载,上级随时予以检查。(4)参加工作,要写讲义,负责油印校对,出壁报,编新闻等等。
不幸,这样的训练方式.后来经国把它移植到中国,台湾北投的复兴岗就是成功的“孙大”翻版。校长王升没有去过苏联,却学会拉狄克、米夫的本事,且弄得维妙维肖。
名义上,“孙大”为纪念孙逸仙而设,目的为中国革命培养革命干部。全部课程中,没有半个钟点涉猎到三民主义造就的干部,亦以训练共产党人为目标。
后来,成为著名共产党领袖的,计有邓小平、廖承志、林祖涵、乌兰夫等。乌兰夫和蒋经国且是坐同一张凳子的“孙大”同学。[17]
早期中国留学生,上课靠翻译做桥梁,日本如此,苏联亦不例外。但经国苦学俄语,他的俄文,即此时奠下的基础。一九四五年,中苏友好条约谈判和签汀时,他是成员之一,以后担任外jiāo部东北外jiāo特派员,协助熊式辉和苏联人办jiāo涉,也都借重他的俄文和旅苏经验。马林科夫偏说他讲的俄语听不懂,则是故意奚落的成分居多了。开学之后的第三个星期,始举行开学典礼。那天,
“红军之父”托洛茨基亲临主持,[18]地点假工会的大厦举行,礼堂正中,孙中山、列宁的画像并列。托洛茨基能言善道,手舞足蹈,他那富煽动xìng的言辞,打动台下无数听众。经国的感觉,与众不同。蒋先生一九二三年访苏,遇到的正是这位军事天才,他对托的衷心折服,和他日后变成托洛茨基的追随者,可能由此开其端。
革命后的苏联,物质生活,非常艰难,对中国的留学生,则出奇的慷慨。刚开始,一日五餐,后改三餐,面包黑自兼备,取之不尽。牛nǎiròu类,绰有余裕。生活津贴,每月二十卢布,一般多花在烟、酒和“中国饭”上。
男女关系,本着“xìng解放”的风气,十分随便,jiāo往对象,先是自己人,再向外发展“向俄罗斯女孩进攻”。精力正旺的经国,“不弹此调,有空看书,悉心钻研马克思理论。”[19]
反映经国当时对赤都的印象,可借助部的他写的日记。
“这就是我的早饭。’我看了非常自愧。我是外国人,不花一个钱,在他们国内吃得这样好,而他们自己的大学生,却这样吃苦,他又说:‘你们是中国的革命青年,我们对你们唯一的希望,是能够很快的把中国民族解放。’从前能够读书的,只是富家子孙,现在每个劳动者,都有读书的机会。当然的,现在我们的国家还很穷,所以,我们还很苦。但是人人都知道我们国家有光明的前途,亦都是非常乐观。现在我们莫斯科大学中的学生百分之八十九是工人,这都是将来为人民创造幸福的人们,我今天虽然很苦,但将来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