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芙化作长鳞,带着修容和于海前往迷惘之森,中途三人在白海镇休息了一宿。第二日清晨,于海便辞别二人,回了石碑城。修容醒来后,悲痛难当,欲跳河轻生,莯芙拦住她说:“修容姐姐,你切莫寻死,世杰哥哥为了救你,还留在汤瓶,不知是死是活,你千万不要辜负了他的苦心。”修容只是大哭,莯芙安慰道:“事已至此,姐姐你先随我去迷惘之森吧,暂且和妮可姐姐住在一起。过些时日,我们再去寻找世杰哥哥,希望他还活着。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过了不知多久,二人终于收拾了心情,去了迷惘之森。
于海正在渡口等待渡船时,身后一人骑着快马疾驰而过,正是拭星堂执事张陵,他正急匆匆赶往两仪山。于海赶到国士府时,张子平正在大堂等他的消息,于海一跨进大门,双膝便重重跪在地上,张子平不知何意,站起身问道:“于将军这是为何?”于海不禁流出了眼泪,说道:“国士,末将无能,未能保护克王子。”张子平焦急地问道:“克王子如何了?汤瓶如何了?”于海哭着说:“汤瓶已被修罗所毁,克王子也惨遭修罗人毒手。”此话宛如晴天霹雳,张子平气愤难平,呼吸也变得沉重,过了许久,才扶起于海,随后气冲冲向门外走去。于海在身后喊道:“国士,末将有话要说。”张子平转过身道:“于将军请讲。”于海说:“国士可是要去找尤里克?”张子平说:“正是,有何不妥吗?”于海说:“末将以为,国士视他为昔日同窗,可他未必如此,他先占我石碑,后灭了汤瓶,视我石碑人性命如草芥,荆王与克王子都被他所害,您的同窗陆宴翁国士同样因他而死,如此国仇家恨,岂是三言两语所能平复。”张子平明白于海的用意,站在原地思忖了许久,随后看了一眼于海,终于说道:“你说的在理,若不是我软弱,汤瓶也不至毁于一旦,克王子也许就不会英年早逝。”于海本有些发怵,自认不该如此直言不讳,见张子平如是说,顿时松了口气。张子平随后长叹一声,说道:“你去把《五行诀》拿过来,从今日起,我每天教你运气吐纳,调理阴阳。”
二人在大堂内修习了三个时辰,不觉已到午后,张子平问道:“汤瓶如今还有何人活着?”于海说:“修容公主尚在,文将军生死未卜。”张子平说:“我先去一趟国宫,你过几日去楚忧谷找到李将军,你们二人再同去汤瓶,寻找文将军的下落,然后偷偷来我府上汇合。”张子平略一思索,又道:“李将军未必就在楚忧谷,你先去找元徽大人的夫人,向她打听吕潇的下落,吕潇想必会知道李将军所在。”
张子平去到国宫,面见了契罗,张子平说道:“王子,如今阴阳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契罗笑道:“国士还缺什么?”张子平说:“还需一尺半的魂魄石各一块。”契罗笑道:“好说好说,明日我就命冶官送到你府上。”张子平微微一笑道:“多谢王子。”随后张子平出了国宫,正好在殿外遇见了杜达,二人对视一眼,擦身而过。张子平一脸凝重,他能够猜到杜达为何来到国宫。杜达进了大殿,对契罗说道:“王子,汤瓶已经拿下,您有何指示?”契罗哈哈一笑,说道:“甚好,大将军又添一功,你赶快派兵驻守汤瓶山与津河镇,免得德曼那厮坐收渔利。”杜达道:“是!”如今修罗城的大将军叫做费拉,杜达自认武艺不在费拉之下,只不过德曼看不起他的出身,才让本是王室的费拉做了大将军。幸得契罗赏识,他才得以成为此次远征石碑的大将军。午后申时,罗克也来到国宫,一脸笑容对契罗说:“王子,您顺利拿下汤瓶城,修罗王定会大加赞赏。”契罗轻轻一笑,说道:“如今战事刚了,恐有汤瓶余党作乱,摄政王不必着急知会德曼,待诸事平定,我会亲自向他请示。”契罗如是说,罗克也不便多言。
过了几日,葛兰乘马从汤瓶匆匆赶往石碑,直奔将军府。进了大堂,正欲报告军情,见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