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西时,噗哈哈哈的声音再度于他脑中响起。
『范统,你今天......也算做得不错了啦,虽然要当本拂尘的主人还是差了一点,但是本拂尘觉得勉勉强强还可以认可你,以后还是要继续努力。』
噗哈哈哈的话语虽然比较近似于勉励,但要听到他说这种话,也是破天荒了。
不可能啊!这是幻听吧?是幻听吧?其实今天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奇之日吗?我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惊恐来形容!
『范统你欠揍啊!要不是你看起来好像没得到称很伤心的样子,本拂尘才不会说这种话安慰你呢!有得听还嫌!』
喂喂,你也差不多一点,所以你的意思是,刚才那番话只是虚假的称吗?你的脸皮到底有多薄啊?
『本拂尘才不会说出什么虚假的话!本拂尘又不像你!』
好啦好啦,我觉得我也越来越了解你了,搞不好我们真的可以修器化了呢?
『哼!当初是范统你一口拒绝的,现在要本拂尘点头,哪那么容易!』
这样没神经的乱扯告一段落后,范统便继续往神王殿的后段前进。
肩臂的伤做过止血跟止痛,目前是撑得过去的,那么及早将那尔西找出来,也就能有个jiāo代了。
※
刚经历完一场惊险战斗的现在,范统觉得自己的心情不可思议地平静,在这样的平静中,似乎又随著那股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的预感,而多出了些什么。
用占卜来定位,淮确xìng有多少,范统不敢保证,不过他一向很相信自己从原本世界带来的能力,况且,除了占卜,他身上恍若也有一种磁xìng相吸的感觉,告诉他没有找错方向。
渐渐加快起来的心跳,即使深呼吸也无法稳定下来。他淡然的情绪与晖侍的情绪相迭,jiāo融出来的视线,他被动地感受著。
这种时候他不由得要觉得晖侍这个不乾脆的家伙很烦。
对他来说,要去找那尔西、见那尔西,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他不会担忧在东方城当人质的那尔西受到什么样的对待,现在人是否完好,然而晖侍的心情硬是覆盖上来,就会让他产生自己挂念著什么重要的人般的错觉,整个莫名其妙。
在不算快的探测前进,直到要踏入晖侍阁时,范统感到身体一阵僵直,虽然闭上眼睛试图平缓不适的晕眩,但效果好像有限。
喂,晖侍,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在心发问,却也没期待得到答案。晖侍一向只会在他的梦中显形,跟他对话──只要是他清醒的时候,晖侍就会像不存在一样,完全不会有回应。
可是现在灵魂干涉的状况都这么严重了,晖侍几乎是明显地显露了自身的思感,想要无视是不可能的事情,遭遇这种情况,范统十分无奈,想了想,便决定放身心,接纳此刻的同化。
等到他闭著的眼睛再度张开,已经是彻底相异的感觉。
看得见真实而有色彩的影像,看得见自己解开入口的结界、推开晖侍阁的手,也感觉得到脚踏在地板上的轻重。
就如同回家一样,环顾四周,流连于视觉的一切都令人心生眷恋,再从眷恋到不。
他踏进陌生而不太习惯的步伐,走往了内室,而面竟竟趴在矮桌前的人影,是他所认知的家,唯一不可能出现的,他一直很想见的人。
那尔西正处在昏睡的状态,昏睡前的发作彷仍残留痛觉,让他眉头微微皱著。
由于并非很深的沉睡,有人接近时,那尔西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得到,只是室内寒冷的空气与不想醒来的昏沉感使他仍旧趴著,唯有在对方伸出手来碰到他时,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他的手碰到了他。即使严格来说,这其实也并非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