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感到热。
山里又响起了狼嚎之声,此起彼落,久久不息。
因为每夜都有狼嗥,习惯了,谁也不再在意。
石屋的门打开了。
李天奎端着一碗骨ròu粥汤,牵出了母狗。
他以骨ròu为诱饵,将母狗引向后山崖壁。
离他五丈之外,悄然地跟着徐天良。
他要将母狗带到哪里去?徐天良心中暗自猜疑。
李天奎在两块岩石间的草丛中站定,放下手中的碗,弓下了身子。
月色很好,能见度很高。
李天奎搬开一块大石头,草丛中露出一个洞口。
李天奎抚摸着母狗的头,轻声道:“乖乖听话,我先送你去高家庄,每隔几天,我会给你送狼来的。”
母狗猛地抬起头,扭身回跑,显然,它舍不得它的九个小崽。
李天奎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母狗脖子上的颈围,往回拉。
母狗低声狂吠,倒退着,不肯进洞。
李天奎低声吼道:“畜牲!你要不听话,我就宰了你。”
母狗像是听懂了李天奎的话,停止了挣扎,垂下头,摇着尾巴,极不情愿地钻进洞里。
李天奎跟着钻了进去,草丛一阵摇曳,又恢复了原貌。
原来山涧里有一条秘密的暗道。
徐天良从岩石后走出,沉思片刻,转身返回茅屋。
走过坪中,他看见了神像茅屋,心中一阵抨然跳动。
他早就想到里面去看看徐洁玉,因怕节外生枝,他一直强忍着。
此刻,他已无法抑制心中的这股yù望。
他未加思索,毅然走向了神像屋。
门是虚掩着的。
神台香案上的香炉中燃烧香烛。
炉中的香烛是刚点燃的。
奇怪,胡大鹏不在,谁会在这里上香烛?
烛光照亮了画像上的徐洁玉的脸,那双明亮亮的,略带忧伤的眼睛,正勾勾地瞧着他。
他胸中腾起一股热浪,一种格外亲切的情感,浸透了他的心。
杜云魂告诉他,这就是他的娘。
“娘!”他发出一声无声的呼喊。
随着这一声呼喊,他已题倒在神台前。
杜云魂告诉他,胡大鹏并不是他的爹。
徐洁玉既然是自己的娘.胡大鹏为什么会不是自己的爹?
等用大鹏回来之后,一定要向他问明此事。
如果胡大鹏真是如师傅所说,是强霸娘的人,一定要宰了他,提着他的人头去大漠见师傅。
他心中默念着,朝画像磕了个头。
突然,他身子一颤。
他感觉到了黑暗中那双幽灵般的眼睛,又在窥视着他。
他缓缓地站起,沉静地走了出去。
他又有一个新的决定。
他决定留下来。看个究竟。
第二天一早。
九条小狗崽被放进了那个李天奎称之为“争雄战场”的地窖里。
停止了喂食,停止了喂水,干燥的地窖里,连狗崽们洒下的尿都立即被干草下的石灰吸干了。
徐天良被邀请到地窖大盖板上的小孔前观察战况。
前三天,战况平平。
九只狗崽只是饿得鸣鸣直叫,相互碰撞。
第四天。
九只狗崽开始互相噬咬,生死搏斗。
三号呆象个子最大,行动最笨拙,是八个兄弟攻击的对象,但它也最强大,缩在角落里,张大着嘴,正面对敌,使兄弟们攻击无法奏效。
第五天,狗崽情改变了攻击的目标,开始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