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走进屋内,立怒击掌传入。
那个端花木盘的女仆和两名青衣汉子,应声从另一道竹帘内入屋,垂手侯命。
孙三娘道:“素绢可已醒了?”
女仆躬身道:“禀宫主娘娘,她已完全没事了。”
孙三娘举起右手:“立即将此小子抬入蒲房,并传我口谕,命自素绢替他解dú。”
“是。”女仆领命退到木榻旁。
两名青衣汉子抬起木倔,进入帘门。
“天良”钱小晴呼喊一声,yù扑上前,却被钱百灯按住。
孙三娘转过脸,对钱百灯道:“我已答应替徐天良解dú,你们也可以下山了。”
钱百灯点点头道:“不知徐天良几日可以痊愈?”
孙三娘道:“七天,他是吸入烛火烧化的红蝙蝠粉而中dú,的中dú后,烛火即撞地熄灭,所以中dú不是很强。
而且白素绢已经给他服了两料本宫神丹,七天复元,应该是没有什么事。”
“谢谢,告辞。”钱百灯双手一拱,霍然站起,拉着钱小晴就往外走。
钱小晴挣扎着:“不,我不放心!我没有亲眼看到他已被解dú,我决不离开这里。”
孙三娘蹙起眉,冷声道:“钱姑娘,你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钱百灯情肃穆地遭:“孙三娘言出必行,从未食言,三叔相信她,你也应该相信。”
钱小晴固执地道:“我不见到徐天良痊愈,我就不走!”
“你……”钱百灯瞪圆眼,扬起了手掌。
“哎!钱三旗主,稍安勿躁。”
六不和尚悠悠地从椅中站起,“本僧念钱姑娘对徐天良一片痴情,就替她说个情,请孙三娘留她在宫中七日,如何?”
钱百灯浓眉紧皱。
留钱小晴在阎王娘娘宫。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六不和尚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随即又道:“你放心,有本僧担保,决不会伤害你铁血保小姐一根汗毛。”
钱小晴急道:“谢六不大师。”
“哎!别先忙着谢。”六不和尚摆摆手,扭脸向孙三娘,“怎么样?”
孙三娘沉下脸道:“凭六不大师的面子,我孙三娘本应答应,只是本宫规矩甚严,除逢七的挂单之日外,从不留客,此事只怕恕难从命。”
六不和尚呵呵一笑:“规矩?你别拿规矩来吓唬本僧。本僧知道你宫的规矩虽然定得很严,但用时却是十分灵活的,随时都可以改变用。”
孙三娘面含慢怒道:“六不大师,我让你一分,你可别得寸进尺。”
六不和尚咧嘴道:“嘻嘻!本僧决无皮意,若有此意,本僧该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孙三娘闻言,脸色转为柔,胸中的怒火已消失大半。
六不和尚吸了两下嘴唇,又道:“不过,本僧说的确也是实,你已经留下了廖小瑶,为何留不得钱小晴?”
“这……”孙三娘支吾着。
六不和尚舌如刀剑:“如此说来,孙三娘是看得起廖天奎,而看不起我六不大师了?”
孙三娘的脸陡地一红一白,随即道:“既然钱姑娘放心不下,就请在本宫小憩几日,随徐天良一道下山。”
钱小晴喜出望外,立即上前施礼道:“谢宫主娘娘。”
孙三娘扭头传令:“yīn阳,带钱姑娘到后殿客房休息。”
严yīn阳应诺上前,做了个请手势。
钱灯晨见形势已成定局,只好附在钱小晴耳旁,说了一句要她小心谨慎的话。
钱小跟着严yīn阳走了。
六不和尚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钱三旗主,我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