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真是糟糕透了!钱小晴瞧着像死人一样躺在竹榻上的徐天良,眼中泪水籁籁而下,双手抓住了钱百灯衣襟。
钱百灯面孔冷得怕人。
六不和尚扭头冲着钱小晴一笑道:“钱姑娘,你别哭。本僧今日非要叫这孙三婆娘替徐天良解dú不可!”
六不和尚居然敢在阎王娘良宫的正殿堂里,骂宫主娘娘为孙三婆娘!
六分堂主和严yīn阳哪里还忍耐得住?
七人同时出手。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出自六不和尚之口。
“住手”斥喝声由孙三娘口中发出。
六不和尚手中酒盅搏到空中。
酒液像箭雨shè向左右两壁,酒盅却飞向孙三娘。
“当”酒盅被孙三娘佛尘击落在地,碎瓷片落在地上,泛起缕缕红色烟雾。
酒液shè在竹壁上,顿时青烟陡起,整个竹屋殿都在吱吱作响。
严yīn阳和六分堂主闻声,已敛身收招,退回原位。
幸好他们收招退得及时,否则撞上这剧dú酒液,不死也要脱一身皮。
青烟散处,左右竹壁上被dú酒蚀坏的竹子显出了“阿弥陀佛”四个大字。
掷出的酒盅,能一分为三,两道酒液shè向左右竹壁,酒盅去shè向孙三娘,这等手法已属罕见。
而酒液还能在竹壁上印下“阿弥陀佛”四个字,其手法精妙,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严yīn阳和六分堂主皆是目瞪口呆。
钱百灯与钱小晴相顾骇然。
这位六不和尚究竟是何方神圣?
孙三娘惊异和震惊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严yīn阳、六堂主钱百灯等人。她不仅为六不和尚的手法而吃惊,而且也为他的内力而惊异,她刚才一拂尘虽将酒盅击碎,但觉手臂酸麻,拂尘险些脱手,从这一拂尘上来看,六不和尚的功力至少要超过她三倍以上。
孙三娘沉着脸,神情似有些呆木。
六不和尚唬起脸,厉声道:“想动手是不是?来,来啊六不法号,便是六不成。嘻嘻!本僧今天清晨从玉春院妓院出来,去过吉胜赌场,到过龟羊狗ròu店,登过醉仙酒楼,在集市场上偷过瓜菜,这色、赌、酒、荤、偷五成都犯过了,唯独就没开杀戒,孙三婆娘,你可不要逼我。”
孙三娘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道幽光。
她已猜到这位六不和尚是谁了。
六不和尚不仅武功高于她,而且来头太大,她招惹不起。
她只得拱起手道:“六不大师,若真有话说,请随我来。”
孙三娘身形一飘,闪入竹帘之内。
六不和尚嘻嘻一笑,撩起衣袍,朝众人道:“请诸位稍侯片刻,本僧与孙三娘说句悄悄话就来。”
严yīn阳怒火中烧,想发作却不敢。
六分堂主皆是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六不和尚嘿嘿笑着,钻进竹帘内。
钱小晴心急如焚,但只有忍耐着xìng子在等待。
帘内是怎样的jiāo易?
jiāo易的结果,最终会如何?
无法猜测,无法预料,在帘门掀开之前,一切都是谜。
帘门掀开了。
六不和尚和孙三娘并肩走出。
六不和尚满脸是得意的笑。
孙三娘满面春风,神情也甚得意。
严yīn阳与六分堂主松开了口气。
从孙三娘的表情上看,帘内的谈判一定对阎王娘娘宫有利。
钱小晴暗吁口气。
从六不和尚的笑脸上看,徐天良有获救的希望了。
果然,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