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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子时的管府,依旧灯火通明。

    管攸宁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神色淡然。铃铛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一边不住的往身后瞥去,那副模样就好像她的身后有什么猛虎野兽一般。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小姐你有没有兴致听听?!”

    管攸宁拔下发上的簪子,默不作声的瞥了显得兴奋的铃铛。黑发倾斜而落,散落在肩头,管攸宁再次执着木梳慢慢的梳着头发。

    铃铛缩着脖子,双手搓着胳膊,“小姐,大半夜的您这幅模样还真是有些恐怖。”

    月落接过管攸宁手中的木梳,替她梳发,“铃铛你有事便说,故弄玄虚做何?”

    眼看着管攸宁与月落没有半分想听的意思,铃铛也失去了兴致。她呐呐的在桌前坐下,仰头喝下一壶茶水,“李大人刚刚来过了,将管申之与管清潇带走了,我觉得明日管清潇与太子的婚事要吹了。”

    铃铛对管攸宁心悦诚服才会唤她一声小姐,而对于管清潇二人她是半分都看不上眼,自然是直呼其名。

    月落今夜一直在水云间守着,自然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听铃铛说的夸张,她嗤之以鼻,“铃铛拜托你编谎话也编的高明些好吗?深夜子时,李大人怎可上门带走二小姐,除非他是不想在朝堂中混了。”

    管攸宁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铃铛没有说谎,管清潇的婚事的确吹了。”

    月落手下一顿,梳子险先没有落在地上。

    所以,这个事小姐不仅知情很有可能还参与了其中。

    月落忧心忡忡,“如今虽是陛下坐镇大温,可朝堂中大多是亲太子派,太子锱铢必较很有可能会对您下手。”

    “黄毛小儿,何以为惧?”转眼一想自己也不过是十八的年岁,与韩斯年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管攸宁清着嗓子,复又说道,“一个只会打打杀杀,沉迷女色的男人居然还拥有亲信,也是有趣。”

    月落没有再说什么,只留一句,“小姐近日还是小心些的好,二小姐我见犹怜,太子很有可能会偏听。”

    “嗯,我知道了。”

    管攸宁伸着懒腰,随意的甩着头发,“月落你也莫梳了,都这个时辰了,我想睡了。”

    月落拉起还抱着茶水猛灌的铃铛,干脆的离开。

    独留一人时,管攸宁轻轻叹气,“还是热闹些好。”

    腕上的血玉镯幽幽亮起,红光温柔的将管攸宁包围在了其中。管攸宁鼻尖发酸,将脸贴在镯子上,唤道,“母亲……”

    血玉镯感受到主人情绪的低落,镯身微震,带给她无声的力量。

    ……

    管攸宁起身时,管府上下已无任何的红色,地上落了狼藉的布锻,来回的婢子面上是无尽的严肃。

    她勾唇,伸了一记长长的懒腰,“今日也依旧是个好天气。”

    忽的她衣襟被人从后方提起,再之后她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甩了出去。管攸宁眼疾手快的蹬腿在树干上一蹬,而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这喜爱闯女子闺阁的毛病,还是没改啊。”

    管攸宁拍着裙角的尘土,显得很是漫不经心。她的这个态度更引韩斯年觉得气氛,“本宫是否与你说过,别妄图动清潇一根手指头。”

    管攸宁觉得韩斯年这话着实有趣。

    玷污了管清潇的人是管申之,又不是她,她顶多是推波助澜,顺便把二人的奸情昭告了天下而已。

    韩斯年身上尚穿着大红的喜袍,发髻梳了一半,想来是刚刚从宫中跑出的。

    啧啧啧,好是情深的太子爷啊。

    “按太子爷您这般说我动了二妹的一根手指,而三弟却动了二妹全身,那您为何不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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