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秦蓁转而幽醒,她虚弱的睁开眼,唤了声“王爷”后便又两眼一番,晕过去了。
“王爷您瞧,秦蓁这不醒了?”
管攸宁吞下最后一块糕点拍拍手准备往外走去,“既然秦妹妹醒了,她现在虚弱昏迷是正常的,好生照顾即可,臣妾不打扰了,告辞。”
韩玄瑜拍动轮椅,上身腾空而起坐在了秦蓁的身畔,呵道,“丙习,退下!”
丙习担忧的望了管攸宁一眼,离去前拖着地上被管攸宁剖腹的紫叶蟒无奈离去。
王妃,保重。
管攸宁直觉不好,拔腿就想跟着丙习一同离开,韩玄瑜凝出内力用掌风关上了屋门。
管攸宁僵着脸缓慢的回身,赔笑道,“那个……王爷是有话与臣妾说么?哎哟……不巧,臣妾肚子痛,可能需要蹲厕。”
韩玄瑜踢开轮椅,放松着指关节起身,步步向管攸宁逼近,“管攸宁,本王给你两条路:一是你乖乖的待在你的宁双阁做你的闲散王妃,二是你现在就滚去见阎王。”
韩玄瑜个子很高,管攸宁被他的影子笼罩在阴影中,不禁缩着肩膀讪笑,“王爷,我选第一条。”
“第二件事,你今日是不是故意引那紫叶蛇去咬蓁儿?”
管攸宁笑了,她要有指挥毒物的本领,第一个就让那紫叶蟒咬死韩玄瑜好么,“当然是无意的了!我虽不怕蛇,可那种情况下面前突然出来那么个东西,我自然是吓到了。”
这次,管攸宁没说假话。
韩玄瑜居高临下的盯着管攸宁的双眸,只见她双眸清澈见底,无畏的与他对视着。
“滚下去。”
韩玄瑜背过身,不再去看管攸宁,担忧的视线落在了秦蓁身上。
一日之内,多次被韩玄瑜喝令“滚”,一向好脾气的管攸宁也终于忍不住的咬着牙怒了。
韩玄瑜,你真是太看不起女人了。
管攸宁怒视着韩玄瑜,悄悄拔出银针快速的扎向了他背后的穴位。韩玄瑜没有防备,当即便定在了原地。
管攸宁笑眯眯的跑到韩玄瑜的面前,笑弯了眼,“王爷,您真是太大意了。”
“你……”韩玄瑜发动内力,却觉全身竟没有一点的力气,“管攸宁,你对我做了什么?”
管攸宁手指勾着韩玄瑜的下巴,故意踮脚向他靠近,“哪儿来的男儿郎,模样真俊。”
“管攸宁,你最好想清楚你这么做的后果。”
“什么后果?还望王爷明说。”
韩玄瑜气定神闲的瞥着管攸宁,道,“自然是弄死你,可你却不敢对我下手。”
管攸宁蔫了,像个霜打的茄子。
明明受威胁的人是韩玄瑜,怎的他的气焰反而这么的嚣张?她确实不敢碰韩玄瑜,或者说连个小指头她都不敢碰。
离开三王府,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如果杀了韩玄瑜,她又能去哪儿呢。
这么想着,管攸宁更加蔫了。她有气无力的靠在韩玄瑜的肩头,苦着张脸,“王爷啊,我真的没有故意招惹秦妹妹的意思,她可是你的心头肉,我哪儿敢啊!”
哎,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
韩玄瑜嘴角微微上扬,只是做了一副请管攸宁继续说下去的表情。
管攸宁趴在韩玄瑜的肩头,回想起自重生以来发生的事情,不禁有些鼻酸。想她一个堂堂妙手仁心的医者,除了忤逆过李院长,上辈子就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可偏偏就摊上了这么个命格。
娘亲早死,父亲不疼后母嚣张也就罢了。好不容易逃离了管家这个魔爪,却又摊上了韩玄瑜这个脾气古怪一身秘密的夫君。
管攸宁抹了一把辛酸泪,一不留神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