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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酒的妇人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应答,她唤道:“小相公,你们还未起床吗?”酒娘当差的汉子是个急性子,抽出朴刀抬脚便将房门踹开,道:“官府办案。”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当差的衙役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灰影掠过,身体便不听使唤,一动不能动。酒娘惊呼道:“你们,你们”用手指着老头与颜欢欢c郑万厦,害怕得说不出话。



    老头自顾去牛棚牵出驴子,颜欢欢对妇人道:“大嫂,我们无意伤人,请你莫要阻挡我们。”



    酒娘看着一动不动的丈夫,,又是担忧又是恐惧,竟瘫软在地,抢哭道:“我好心收留你们,没想到你们真是朝廷钦犯。”颜欢欢恻隐之心大动:“大嫂,我”话头赶上了又不知该说什么,家族兴亡,亲人相继故去,所蒙受不白之冤又难以洗刷,一时委屈无比,竟硬生生梗住了,喉头堵得难受。



    酒娘没有看她,哭道:“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不会报官的,不会举报你们的。”



    老头牵出驴子,走到衙役面前,伸手在他肋下按了按,衙役神色惊恐,眼珠子紧盯着老头,老头道:“不用担心,再过一个时辰,你的穴道自会解开。让你女人不要报官,好好跟在你身边,要不我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桃屋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目光狠厉,举杖便打向颜欢欢,扶着郑万厦的颜欢欢担心伤到郑万厦,便迎上老妪的手杖,托住因为惯性前冲将要摔倒的老妪,一声闷响,颜欢欢的头上便起了老大一个红包。老妪怒气未至,骂道:“打死你们这些畜生,杂种!”举杖又要打。



    老头淡淡道:“你再敢动手我就杀了他。”说着掐着衙役的脖子,威胁老妪。



    老妪护子心切,扔下手杖,气得浑身颤抖。酒娘哭喊道:“不要,你们走吧,我们不报官,放过我们吧。”



    老头牵过驴子,拉着颜欢欢便走,颜欢欢回头拉了郑万厦一把,郑万厦便跟着他们仓皇出逃。



    三人行踪暴露,寸步难行,所以老头带着少男少女兜兜转转,渴饮山泉,饥食野果,终日在大山打转。



    好在此地虽然人烟稀少,但没有大型野兽出没,三人担忧之事便少一件。但是郑万厦整天浑浑噩噩,实在难以照料,若非颜欢欢极有耐心,恐怕老头早就忍不住要向这小子拳打脚踢了。但郑万厦皮肉之苦虽然可免,却仍然要经受老头每天的碎碎念,当然,他并没有察觉到。只是苦了颜欢欢,一边替他受着老头的训斥,一边还要照顾这个没了魂的小子,很是辛苦。



    颜欢欢此时除了身体上的苦楚,还有更大的痛苦:郑万厦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此刻他眼眶外突,眼窝深陷,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因干燥而开裂,看上去十分可怜。所以颜欢欢不断问老头该怎么办。



    可是老头也有老头的苦恼:他的酒糟兑的劣酒刚进山酒被他喝完了,现在他哪还有精力去理郑万厦那小子的死活?



    三个昼夜之后,他们仍在这片大山打转。三人都不说话了,最基本的交流也只需要一个手势就能明白,这主要体现在老头和颜欢欢之间,因为郑万厦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但老头决定要出山了。



    因为他实在忍受不了没有酒的生活了。估计此时官兵正在封锁通往太湖道的要道。



    老头先是潜回村子偷了一些衣物,和一些酒。



    三人一番乔装,向北而去。



    此时立春刚过,橘子洲头一片绿衣。



    老头将驴子随便扔在大山中,蓝布包着的罐子被放在郑万厦怀里,装干粮的小包袱被颜欢欢捆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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