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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隔开,边一皇帝为上首,另一边以田宪皇贵妃为尊,开始大宴。

    烛火跳跃,一扫祭祀时的阴森沉闷,气氛又热闹起来。

    宴会吵吵嚷嚷的,贵族们玩起游戏来比平时更卖力,不知道是否是对先前肃穆不敢言的一种补偿。一片觥筹交错,大家都认定了今夜必须尽兴而归。赵安找了个空子,伏在赵构耳边说了几句话。赵构举着酒杯一直在笑,让人怀疑他听没听见。

    皇帝离他们挺远,见状让常侍太监仲思去叫这两兄弟过来。

    仲思穿过一片横七竖八的贵胄,路上被人偷偷塞了许多小巧宝玩。他只微微点头示意,并不作任何停留。

    很快赵构赵安就来到皇帝席前,贵胄的玩乐声似乎也轻下去了。多少人,只余光注视,早已心惊肉跳。

    赵构摇摇晃晃走过来,几乎挂在赵安身上,走到御座前,也只是行了一个臣子的常礼。

    赵安倒是战战兢兢的样子,五体投地。

    皇帝就笑:“不必这样拘束。你们兄弟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好像前几天在上林要shā rén的是旁人一般。

    赵构就道:“还不是表姐夫太吓人了。”

    皇帝哈哈大笑,说:“就冲你这句话,朕就可以摘了你的脑袋。”

    场面上一静。

    赵构状若无赖地往地上一坐,打了个酒嗝:“摘吧摘吧。臣的这条命,本来就是陛下的。”

    皇帝狡黠地一眨眼,道:“得了,你的脑袋先寄这,且过来,朕有话问你。”

    赵构说:“哪有寄着的道理,摘是不摘,给个准话啊。”

    皇帝嘿了一声,手指虚点赵构,向左右道:“这小子,是不是跟当年章平侯一模一样?”

    常侍都是年轻的世家子弟,自然不懂皇帝的意思,只有仲思笑道:“陛下明鉴,赵都统醉后耍赖的样子,的确和赵侯爷如出一辙。”

    皇帝点点头,叹道:“一晃眼二十五年过去了。当年章平侯跟赵相闹翻,负气出走,践行酒会上耍赖要朕把西北交给他。朕初继位,正焦头烂额,西北又边患不断,到底放手让他去了。哪里料到,此去十余年,再也没有见面。若非八年前燕人叛乱,你父亲万里迢迢赶来长安,朕还不知道,原来他也已经两鬓生霜了。”言毕,眼中居然有点点泪光。

    赵构说:“父亲也很想念陛下。我在西北的时候,一年之中最大的事就是给陛下准备年礼。父亲恨不能把整个西北都搬来长安。”

    皇帝笑道:“所以他把你留在长安。”

    赵构也笑:“是。臣离开父亲时已经十五岁,也还哭了鼻子呢。”

    皇帝叹道:“难为你。长安到底不如西北自在逍遥。”

    赵构摇头:“能代父亲尽忠,臣死而无悔。再说,长安的烤羊的确比西北烤羊好吃些,父亲诚不我欺。”

    皇帝连连叫了几声好,道:“赐酒!”

    赵构也不客气,拿过侍者端来的酒就喝,自己喝了不够,还要把赵安从地上扯起来:“陛下面前就别装了。长安桃花酿,离了陛下这里可哪儿都找不着。”

    赵安抬起头来望着皇帝,见皇帝含笑点头,才去拿赵构递过来的酒杯。

    皇帝说:“你把你弟弟也带得贪杯,等章平侯知道看他怎么罚你。”

    赵安一哂:“赵家人有几个不贪杯的,我父亲自己都顿顿不离酒肉。何况,”他举起杯子遥遥敬了皇帝,“陛下赐酒,谁敢不喝呢?”

    皇帝说:“喝了朕的桃花酿,就要吐露真言了。”

    赵构放下酒杯,故意不去看周围大气不敢出的人群。

    “陛下有话,询问便是。赵构若有一字虚妄,就罚我赵氏满门暴毙,尸骨不存。”

    这话说得严重,连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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