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莹莹带着廖光辉来到爱玲姐家的修车铺的时候,爱玲两口子确实面面相觑地怔了怔,他们也不知道这么一段时间她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去了,更没想到原还那么前卫时尚,心高气傲,口放大话的莹莹,怎么就带回来这么一个男的呢?况且莹莹现在变的爱玲差点没认出来,如今的莹莹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面黄肌瘦,两眼无神,原先的那份纯净高洁的少女气息已荡然无存,乍一看去就跟爱玲这样花枝凋残的shǎ一 fu没什么两样了,甚至看起来还不及爱玲的风韵。但是凭借她是过来人的经验,一下也就看明白了。
“莹儿,你看你瘦得,脸色蜡黄你俩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在莹莹帮着爱玲做饭的时候,她拿眼悄悄地打量着她问道。
“我瘦了吗?——”莹莹听了,就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羞赧地说道,她亦不知自己瘦的什么样子,表姐的问话很露骨,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每天的情况,不觉就红脸低下了头。
“别老依着他!,他年轻力壮的,你得爱惜自己的身子!”爱玲是过来人,说着不觉也红了脸,她转脸瞅了瞅廖光辉,她跟他是一厂多年的同事,以前开玩笑骂大会惯了,她对他看得也算透彻。
莹莹听了低头笑着不语,心里领会。
“那个,我没想到你俩能走到一块儿,啧!——俺舅知道不?”爱玲问这个话亦皱了皱眉,唉!多好的个姑娘,多些个好人家都耽误了,如今找了这么一穷二白的家伙,她不怎么看好,可想舅舅也不怎么看好。当初舅舅把她送过来的时候,多少也就是想投靠她能找个好婆家,“——也是姐无能!”她叹息了一句。
“不知道——过一段时间我们打算回家去看看!”她故意把“我们”二字说的坚定,是对爱玲姐那多余而庸俗的关心投以有力的回击,现在她不认为廖光辉有什么不好,她认定他了,一辈子就跟他了,就这样了。到这里她就又张开嘴向爱玲姐道:“姐,我想让廖光辉跟俺治国哥学汽修怎么样?你看管不?”
爱玲听了开口说道:“管是管,就是不知道他可是干这块儿的料?!主要是他可愿意学?——愿意学就让他来学呗!”爱玲说到这里还是想问一声她真的打算就这样跟着廖光辉过一辈子吗?然还是又生生咽了下去,她知道再说下去就是多余的了。
在爱玲姐家里吃了晚饭,又客客气气地聊了会儿天,治国不太能看得起一穷二白的廖光辉,态度很疏远,爱玲姐以前还经常跟他开玩笑的,现在也变的规矩客气了,只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口,盖房子了没,当然廖光辉也很拘束,只闷闷地低头笑着作答,声音低沉浑浊,是的,他也没想到他能跟刘月莹走到一块,能坐在这里吃饭。终于把这个难堪不协和的一顿饭捱过去了,晚饭后两个人就告别了治国和爱玲一家人走了出来。
出来以后廖光辉就骂,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修个破车嘛!莹莹心里明白廖光辉也不傻,他也看出爱玲两口子不赞成他俩,廖光辉心里不爽,她也很郁闷,因此也不接话。“我跟爱玲姐说了,你学修车的事,她说管。”莹莹这边帮爱玲姐满口应承下来,她是真的想让廖光辉去学修车。
“等以后再说吧!”廖光辉颇显冷淡的说道,说过以后他的手臂就搭上了莹莹的肩头,整个身子就倾压了下来,压在了莹莹更显瘦弱的肩头上,莹莹也不反抗,任由他压着,接下来廖光辉的脸面就伸了过来,贴上了莹莹的面颊,亲着吻着扒着搂着,莹莹任由他在她身上春光洋溢,她知道廖光辉不是她中意的那个男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愿意这样,她也不愿意去想她是谁,她只知道她需要这样一个人,需要这样一种力量来压制那心底无涯的绝望与哀伤,她知道这一条路她必须得这么走下去,这是她认定了的,只是有时她会感到内心无以名状的难受,于是她就只有慵懒地躲在廖光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