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述理所应当想要第一个回答这个问题,想要引起县令的注意,可刚要张嘴的时候才陡然想起来,自己和县令的意见可是不一致呢,这个时候如果自己突然变换了观念,会不会给县令留下墙头草的印象呢,或者自己还是坚持刚刚自己的想法,可这样也会不会让县令觉得自己是公然和他作对呢?
一时间刘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刘述这位榜首都还没有说话,其他人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人想去当这个出头鸟。
刘述虽然出了声,但是县令却根本没有想先听他说的意向,看都没有看他一样,带着审视的眸光射向了离他最远的姜仲山。
“坐在门口的那个,你来第一个说说你的看法。”
姜仲山正优哉游哉正要去拿旁边小桌上茶水的动作一滞,他以为此次来就是陪太子读书的,主角怎么都会是那些廪生们,自己的文章即使写得再有新意,又不是第一名,字又丑,县令专门把自己叫过来,可能就是好奇,看一看就了了。
没想到县令居然在这个时候第一个点了自己。在座的所有人也随着县令的目光看向了姜仲山。心中甚至还有点后悔,早知道那个位置能最先引起县令的注意,就坐在那里就好。
无论有些人多么嫉妒姜仲山能在县令的钦点下第一个说自己的意见,给县令留下深刻的印象,姜仲山却是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茶也不拿了,自然淡定地看向坐在上座的县令,没有顺着县令的意思非要将过程和结果分个高下,而是跳出了这个问题的本身,剑走偏锋地回答道,“学生觉得过程和结果一样重要”
“学生的的家乡中有句俗语,说得是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听起来来好像是结果比较重要,但换个角度来看,猫想要抓住耗子,总是也要学习这项本领的,能达到抓住耗子的结果,想必这只猫也通过了学习抓耗子的过程。过程和结果,本就是互为因果的,两者之间并不能单独的存在,两者一样的重要,但是根据每个人不同的心理状态和处的不同位置,倒是可以稍微调节一下对某个方面的重视度,但这都为了让过程和结果都达到好的状态。我相信在过程中拼进全力的人,在最后总是会获得好的结果的,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也就是是这个道理!”
姜仲山话音刚落,县令抑制不住地连声喊道,“好,好,好一个有志者事竟成!说得好!过程和结果互为因果,能说出这个话的人,怪不得能写出那样的文章!”
县令的连声夸赞,让众人已经知道县令已经是知道这个就是之前试卷得了他青眼的姜仲山。而刘述看向姜仲山的眼神中更是闪过一丝阴郁,果真是是一个让人嫌恶的人,就这么把自己第一名的风头给抢了,等一下不管自己再答什么,也都是比不过姜仲山。
而姜仲山面对县令的夸赞,倒是显得很冷静,注视着县令答道,“学生惭愧,想必在座的其他同窗一定也会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我只是抛砖引玉而已!”
“哈哈,你这可是太过自谦了,我可是听说,你读书仅有八个月就接连通过府试,院试,可是真的?”
姜仲山微微扬了扬眉毛,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县令还能知道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还记在了心里。毕竟在现在厅里坐着的这些人当众,他绝对不是出彩的一个。
当然这是姜仲山的自我感应,在县令看来,即使自己没有在后面把厅里发生的一切尽收耳底,哪怕是第一次,姜仲山也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穿着最普通的书生服饰,可是在一堆或成绩比他好,或家世比他富贵的人群当中,他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行为当中可是看不到一点的局促,或者自卑,甚至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都是自在坦然的样子。这种气质在这样一个出生在乡间小村子又不受母亲重视的人身上出现,还真让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