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王文卿等了半晌,见四宗宗主都不言语,只好道:“守坚,悟真,这是你二宗之事,你们怎么说?”
萨守坚咳了一声,笑道:“掌门人,依我说这事儿只是他们小孩子闹着玩,不是什么大事,却来惊扰掌门人,真是小题大做,”顿了顿,又道:“前些时日我倒常听见仲儿和天刺谈论,骆驼宗在谭师弟手下,个个调教得出类拔萃,他们心下极为佩服,都想请志道他们指点,以图有所增益,因此我想他们这次去骆驼宗,恐怕并无恶意,只是竟闹出了人命,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哎,小孩子年轻气盛,输了不服气,一时失手也是有的。”说完,干笑了几声。
韩志诚凝神听他说话,越听越绝不对,怎么竟成了我们“年轻气盛,一时失手”?如此岂非都是我们的错了?刚想出言反驳,忽见玉凝碧摇了摇头,便住口不说。
玉凝碧在旁道:“谭师叔,这可不对吧?当时我正在场,看见江师弟按着莫师弟脖子,威胁莫师弟,若不叫喊,便要磕他头,这是‘恳请指点’的样子么?”
萨守坚无可回答,尴尬道:“这个这个想是”转头冷声呵斥道:“天刺,这是怎么回事?江尤这小混蛋怎的按住志明师侄脖子?是你指使,还是仲儿授意?”
萨天刺惶恐不已,正想回答,忽见萨守坚眼中神色别有意味,立时道:“他他孩儿也不明白,去骆驼宗时,费师兄千叮咛万嘱咐,见了骆驼宗诸位师兄,千万不可放肆轻佻,需得虚心求教,以免伤了两宗和气,谁知江师兄作出这种事来?或者江师兄和莫师弟有甚私怨,亦未可知。”
萨守坚假意骂道:“胡说八道!我神霄派向来严禁私斗,他们又能有什么私怨?”
萨天刺道:“这个孩儿可就不知道了。”说完,不由看了莫志明与韩志诚一眼,暗想:你们若说出那晚约斗之事,掌门追究下来,咱们大伙儿一起受罚便是。
王文卿转头望向谭悟真,问道:“悟真,你以为呢?”
谭悟真一直目光游离,呆呆望着地面,听王文卿问话,这才答道:“萨师兄所言不错,这只是他们小孩家玩闹,不值得如此惊动掌门人。天刺师侄见我骆驼宗弟子实力不凡,虚心请教,其意甚诚,江尤虽然居心不良,跟天刺师侄他们倒没甚瓜葛。”
众人听了谭悟真言语,都觉意外。韩志诚急得额头上青筋毕露,立时想禀告那晚萨天刺约斗之事,却被莫志明伸手拦住。林灵素看着谭悟真,似有话要说,终于没吭声。萨守坚眼中却闪过一抹异样神色。
王文卿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此事便不予追究,你们都各自回宗去吧。”
萨守坚却道:“掌门人,这样处置恐怕不甚妥当。”
王文卿道:“怎么?”
萨守坚道:“依弟子看来,虽是江尤这小混蛋有错在先,但毕竟由两人之间纠纷所致,况且出了人命,若不从重处罚,以儆效尤,其余弟子心中不生警惕,私斗频仍,恐非我派长远之计。”
玉凝碧听了,心下愤愤不平,暗想:此事乃你太极宗弟子惹起争端,谭师叔不予追究,掌门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相安无事,也就罢了,怎的还如此步步紧逼,反过来要惩戒莫师弟?但此刻掌门人和四宗宗主在侧,她作为小辈,不好出言顶撞,便将头转向师父,冀图师父仗义执言。
果然听林灵素道:“萨师弟这话过了吧?既是江尤有错在先,即便志明师侄无意中伤了他性命,也不能怪罪志明师侄吧?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两人并罪,难道便是我派长远之计?以后若有弟子受人欺凌,便只能默不作声?”转头向谭悟真道:“谭师弟,你怎么不说话?”
谭悟真无动于衷,淡淡道:“小弟才德庸驽,又有什么话说?全凭掌门人和诸位师兄师姊做主便是。”
韩志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