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掌门人!”
王文卿慢慢转过身子,只见他脸上皱纹更加深了,脊背也更加弯曲,再离近些,耳边似可听见他粗重的喘息之声。众人吃了一惊,心想:这才多长时间没见,掌门人竟已显出这般老态?皆知掌门人困于洞真法师之境多时,久而不得突破,大限将至,竟已露出了下世的光景。想到此处,都有些心酸,暗暗替掌门人难过。
王文卿望了望七人,脸上带着一抹微笑,问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四宗宗主也转过身望着众人。
萨天刺心中有鬼,不肯让玉凝碧c莫志明c韩志诚三人先说,唯恐掌门人轻信一面之词,当即道:“回禀掌门人,昨日我和费师兄c江师兄c贾师兄谈论,都说骆驼宗诸位师兄好修为,便商量去骆驼宗求教,谁知莫师弟心狠手黑,竟一下子打死了江师弟!我们找他理论,却被玉师姊拦住。我和费师兄心想,咱们神霄派素来严禁私斗,何况竟有人胆大妄为,恃强shā rén?因此斗胆来到凌云峰,请掌门人处置!”他口才便给,避重就轻,一下子便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韩志诚听了,不由怒气横生,也不管掌门人和四宗宗主在侧,当即骂道:“放你的狗屁!你们哪里是求教?明明是故意找茬!”
萨天刺道:“掌门人,你瞧他是什么样子?此刻您在此间,他尚且如此蛮横,在骆驼宗之上,也就可想而知。可怜江师兄平素为人谦和,虚心求教,竟被人生生打死!”
韩志诚怒道:“你你你胡说八道!”怒极之下,说话也结巴起来。
萨天刺道:“究竟是谁胡说八道,掌门人一看便知!”
王文卿向萨天刺看了看,又向韩志诚望了望,半晌不说话。萨天刺只觉掌门人眼中精光闪烁,似乎洞悉万事,不禁有些心虚,但想此刻稍露怯懦,阴事便要败露,当即又挺直胸膛,直视王文卿。
只见王文卿脸色渐寒,问道:“是谁打死了人?”
萨天刺见掌门人直接询问是谁杀了人,并不追问始末缘由,心下不由大喜。
玉凝碧大感焦急,刚要搭话,却见莫志明躬身道:“也许是弟子吧。”在掌门人威严之下,他仍镇定如恒,丝毫不见慌乱。
王文卿奇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怎么说也许?”
莫志明道:“回掌门人,此事说来话长,容弟子慢慢禀告。今日我和七师兄正在房里修炼,忽然听见有人喊:‘骆驼宗还有活人么?有便爬出来一只!’我们听了很生气,就都跑出去,瞧是谁来骆驼宗撒野,谁知竟是萨师兄四人,说要跟我们切磋。七师兄火爆脾气,一口便答应了。后来大师兄来了,问怎么回事,七师兄便照实说了。大师兄也看不过眼,听费师兄说要三个对三个,直接答应了,一时斗了起来。后来大师兄不是费师兄对手,被费师兄一记神霄五雷诀,打得站不起身,现在还在呕血。萨师兄很高兴,问下一个谁和他斗,七师兄气呼呼上了,他俩修为不相上下,斗了很久也没分出胜负。这时江师兄找我切磋,我抵敌不过,被他一顿拳打脚踢,非要我叫喊出声。”他述说之声,神色平静,并无愤愤之意,只是照实叙述,极为详尽,令人不由得不信。
王文卿听了半晌,便将眼睛又望向萨天刺。萨天刺悚然而惊,心胆俱裂。
莫志明接着道:“江师兄按着我头,问我喊不喊,我没有理会,他便将我的头往地上磕,磕了几下,突然不动了,我抬头一看,只见他自己忽然倒了下去。费师兄跑过来一看,竟已死了,其实弟子也极为迷惘,不知江师兄究竟怎么便死了。”
王文卿点了点头,见莫志明神情坦荡,萨天刺忐忑不安,心下已如明镜,但想此事牵扯骆驼太极二宗,不该由自己独断,便问四宗宗主道:“你们是何意见?”
四宗宗主听了,都没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