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河滔滔而下,雄壮不可形容!
好像一尊神将在点兵,十万金甲听他号令,声势赫赫,震天动地!
严锦呆若木鸡。
——这是楞严咒吗?前世也曾听过庙里师父们做早课,他们念的方式不太一样。没这么霸气!
阿泰这样念,她觉得真美啊!极致的镇魂!
灵台尘滓被荡涤一空,达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浑身汗毛都立起来,想跪下来听!
咒语还挺长的。声声不绝一气呵成,大概有一支曲子的功夫。
诵完,阿泰在长贵前额拍了三下,以咏叹的语气叮嘱道:“往后好好做人吧——”
说罢头也不回,拉起呆怔的妻子离去。
严锦满心沉浸在神奇的静谧中。
玄之又玄,妙而又妙。远离了一切怖畏与忧惧!
身边张牙舞爪的红尘都消歇了,只留下一片无上清凉的胜境。
丈夫似乎理解她的感受,并不急着打扰她。
归途走到一半,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开玩笑说:“大哥,我真要变成你的迷妹了!”
血流从心间涨到脸上,霞晕飞满了双颊。
丈夫昂首挺胸,走的像个骄傲的狮子王,“何为迷妹?”
“就是疯狂迷恋你的小妹子,嘿嘿。”
“啊你这家伙肉麻起来真是没个限度。每天都要受你刺激。”丈夫噙着笑,两眼温柔地望着远方群山。
脸也红了。
严锦格格发笑。忽然又想起方才的事,出声问道:“大哥,方才你为何拦着我?你看得见我在做什么吗?”
他的目光飘过来,不无严厉地责备道:“傻家伙,你想在这世界活得久些,可要步步谨慎呐!还这么弱小,千万不要暴露实力。你没瞧见方才篱笆外有几人在看?”
“可是他们瞧不见我的花丝啊。”
这是她第一次在丈夫面前提起“花丝”,声音里藏了许多不自在。
阿泰只是瞧着她,并未表现出任何惊异。
“看不见不等于人家没脑子。如果李燕妮没施灵药,长贵却莫名其妙好了,难保有心人不会想到你。你这长相縮hā rén裣勺佣嗔耍 ?br />
严锦细细一想,背上泌出了一层冷汗。
丈夫又说:“咱们永远不能低估对手的心智。我当初既能瞧出你异于常人,对方若见过你,也未必不能。”
“咦?你是说在人市的时候,就发现我的秘密了吗?”
丈夫面色不太自然,停顿片刻后才说,“总之,谨慎一点没错。”
严锦仰头瞧瞧他,突然有点阴谋论地问道:“你说,长贵有可能是对方拿来钓鱼的吗?”
“未必没有这种可能。”丈夫面容冷峻,“总之谨慎就对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包括家里的蔬菜也尽量少用灵气浇灌。”
“我明白了。”
丈夫语气柔下三分,解释道:“我们的敌人隐秘而强大,拥有严密的组织。你行事必须慎重,丝毫轻狂不得。要是像李燕妮那样儿,怎么死的也不晓得呢!”
“明白了,大哥,是我鲁莽了。”严锦又皱了皱眉,“那刚才你念咒不也暴露实力了吗?”
丈夫嗤笑一声,“傻家伙,那不叫暴露,那叫震慑!”
“震慑?”
“当然。”丈夫瞥她一眼,语气豪迈地说,“楞严咒三界无敌!是一种破魔的终极实力!妖魔邪祟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凑近楞严佛光下来!”
“哇”妻子惊佩不已,两眼放光地瞧了他好半晌。“大哥,那他们究竟是啥东西呢妖精吗?”
丈夫低了声音说:“应该是个掌握了吞噬邪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