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凝着她。
对上黎子谦的暗沉之中有光亮的眸子,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光,声音因内疚而更低柔:“我误信了于柏徽的话,总之,现在你需要的东西,被于柏徽垄断了。”
黎子谦的心脏变得好柔软,大手捧起她的小脸,耐心极好地看了好久,才道了句:“傻瓜,这件事我早知道了。”
他此话一出,乔菀立即瞪大了双眼,惊呼出来:“你知道?”
语落之际,扎着马尾的绑带突然断裂,长发散落,顺着风向摇曳在她脑后。
黎子谦向她逼近了一步,指尖整理她乌黑柔顺的发,浅浅说了句:“刚才进门的那通电话是他打的!”
“你!”她皱着眉,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脑袋里嗡嗡作响。
被她的诧异逗笑,黎子谦轻轻浅浅地勾唇,缓缓道:“我开会前3分钟,春花来了公司,她现在在休息室等你。”
乔菀一听,立即羞红了脸。黎子谦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她包容过了头。
他低笑,凝着她被贝齿咬住的红唇。大手抚上了女人的脸颊,又补了句:“这里凉,下去吧。下午我正好要出去办点事,春花来了,我也放心许多,你就在公司待着,等我回来和你们一块吃晚饭。”
语落,他收紧手臂,牵引着她的脚步。他们的身后,只有看不见的风在流动。
一声声有力的脚步声砸在水泥地上,黎子谦走进警察局,隔着铁栏直视着静静坐在木床上的斬叔。
他拉开一把椅子在铁栏前坐下,低沉了说了句:“我们谈谈吧。”
“好。”斬叔的眸底寂寥,料到黎子谦会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轻叹口气又补了句:“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出去?”
黎子谦平静地凝着他:“喔?你怎么知道我会让你出去?”
斬叔冷笑了一声,低问:“要没那个意思,恐怕我早被移到了看守所。”
“那要看你肯不肯和我说实话。”黎子谦十指交缠,苍白地笑了笑。
斬叔的目光茫然:“想知道什么?”
“最后一通和赵一平的电话内容。”他直截了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只想知道,面前这个百般纵然着他的男人是否真想过要他的命。
黎子谦的目光很直接,又透着琢磨不透的暗沉,斬叔心口一窜,有些认命般地回了句:“只怕我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倒不如不说。”
黎子谦从这个老人眼中看到了许多无奈,心里一闪而过对他的恻隐,好心劝:“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要是信我,我现在怎么会在这?我明白,你对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当初骗你参加任务,其实我也很后悔。”话锋一落,斬叔揉了揉太阳穴,明显得疲惫。
往事又被翻出来,黎子谦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现在说这些没任何意义。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
美国那段经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更是他的难以愈合的伤口。
过了这么久,斬叔还是能看到黎子谦眸底的惶恐,深叹一气:“我老了,很多事也都想明白了,你也别再追究。”
“我知道,婚宴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我醒过来为什么会在你那?”
斬叔缓缓勾起唇,扬起一抹笑,目光也渐渐炽热:“我不想你死。”
黎子谦的心明显抽动了一瞬:“喔?”
斬叔站起来,唇角有些抽搐,:“你曾经是我儿子,就一辈子是我儿子。天底下有哪个做父亲的不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句话没让黎子谦觉得温暖,反倒是勾起了一些惨痛的回忆:“我黎子谦只有一个父亲,那就黎浩南,你少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倒要问问,如果真如你所说,有哪个父亲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