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沁妃c惠贵人便是好人吗?
安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来,却是不曾开口。
“早晚要被吃干抹尽了,再同人家算钱去。”流萤的话语之中自是带了几分嘲讽,一边轻轻将那微微有些懵了的安贵人扯起来。
岚烟轻轻一笑,转过头去瞥了一眼安阳,嗤笑道:“娘娘,这般愚笨的人你提点她做什么,她总归是想不明白的。”
“安安。”安贵人忽的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瞧着安阳道,“你真的同沁妃一起算计我吗?”
流萤轻轻的牵住安贵人的手,唯恐她难过。
只听安阳阴阳怪气的道:“安欣,你怎么这么会演戏啊?你都找人算计我了,还不明白我有没有同沁妃娘娘一道吗?”
她朗声大笑,站起身来,朝着安贵人一步步走了过来,面无扭曲又狰狞,“安欣,我告诉你,我就是和沁妃娘娘一起算计你了。”
安贵人咬了咬唇,眼眸里慢慢有了湿意,“安安,为什么?”
“为什么?”安阳仿佛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很是笑了好一会才启唇道,“安欣,你为什么那么虚伪,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你真是叫我恶心透了。”
安贵人不由的捏紧了拳头,好半响也不曾开口。只是就这般瞧着安阳,这个人她以为她本是最了解的人,好似今夜褪变成了一个叫她觉得陌生的人。
“安安,姐姐原谅你。”短短几个字都是从牙缝之中冒出来的,安贵人说罢长叹了一口气,“沁妃c惠贵人不是你能够招惹的起的。”
安阳大笑着道:“原谅我?你凭什么原谅我?不许再叫我安安,你不配!”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岚烟许是再是忍不住了,指着安阳的鼻子便道,“这话就是说你的,听见了吗?”
安阳满不在乎的瞧着岚烟,“你知道什么,你了解她吗?就这么急着替她出头?”
“奴婢不必了解安贵人。”岚烟句句都如锋利的剑刃,破空而去,落到安阳的心上,又是尖锐,“奴婢只知道做奴婢的本分和自个的身份。”
安阳眯了眯眼,转过身便是朝着墙狠狠的锤了一锤,“你生来便是奴才命,哪里明白我。要不是因为她,如今的安贵人该是我才是!”
“安安,你是如今看中这贵人的身份吗?”安贵人流下一行热泪来,仍是不明白那个乖巧的èi èi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何不告诉姐姐?”
安阳转过头来瞧着她,戏谑着道:“难不成我说了,你便要将这贵人的位置让给我?”
“从小到大,只要你要,有什么姐姐没有给你的。”安贵人勾起一抹笑容,却极尽苦涩,“偏生你要用这样的法子来算计来。”
安阳一愣,许是没有想到从来都软弱的姐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少胡说了,你莫要再骗我了,你的那些把戏,我早就玩腻了。”
安贵人听此,那笑容的弧度越发的大了,瞧着安阳的眼眸里亦是带着几分忧伤,“安安,你错看我,我原谅你。你算计我,我也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这般的恨我,我不能原谅你。既是你将我的好意都看过把戏,那你便看看今日我玩的是什么把戏。”
话音一落,安贵人便转身走了出去。步伐缓慢,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瞧安阳一眼。
流萤亦是上去,离了天牢安贵人的眼泪才大颗大颗的落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若不是扶着树,恐她早已经倒了下去。
流萤轻叹了一口气,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