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轻轻的抚着安贵人的背,“她不值得你这般的费心。”
“我原是明白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忘了。”安贵人勾起嘴角,努力的想要露出一个笑容来,“她到底是我èi èi。”
岚烟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娘娘,你何苦管她。她们两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倒像是那瞎掺和的了。你且叫她被那个什么安阳欺负,总归是她自愿的。”
“你啊,一片好心,从你那嘴里出来,都成了恶意。”流萤瞧了一眼岚烟又转过头来同着安贵人道,“这次总归是要给她些教训吧?”
安贵人点了点头,面上却露出几分担忧之色,“我们今日这般大喇喇的来了,会不会叫沁妃知道,沁妃会不会对她做什么?”
“你莫要担心,这件事总归是该皇后管的,沁妃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对她做什么。”流萤轻声道,“我明白那安阳是你èi èi,你下不了狠心。只是你莫要委屈了自己,总归她瞧不见你的好。”
安贵人轻轻一笑道:“多谢心èi èi,我原是知道一点的。前两天她总是不在宫里,我左右担心她,便偷偷去瞧了她。见着她同沁妃娘娘说话,只是我终究是不敢信。”
流萤知她心中的感受,便是不再多说了。安阳此人薄情寡义,安贵人始终在她身上是要吃亏的。
偏生这两人又是姐妹,外人到底是不好说什么。
“狠狠的收拾一顿便好了。”岚烟冷笑道,这般的人她打宫里见的多了。有姿色的靠着姿色上位,有家室的靠着家室上位。什么都没有的,便是靠着朋友上位。以安阳这脑子,也只有安贵人会这般的傻傻的任由她欺负了。
流萤轻轻的拍了岚烟一把,同着安贵人道了别,便领岚烟和紫兰走了。
“娘娘,你为何不挑明了刺醒她?”岚烟心底存着几分疑惑。
流萤微微皱眉,“她本是明白的,还能如何挑明?总归是她不愿意醒罢了,这苦也得由着她受着。”
紫兰一路上听明白了一些,不免心中有几分唏嘘,“安贵人便只能由着她欺负不成了?”
流萤轻叹了一口气,瞧着周遭一片银装素裹,“这便是看安贵人如何想了,她深陷泥沼,本宫瞧着她倒不怎么放在心上。”
“那白发老翁在何处,本宫倒是想要去瞧瞧。”
紫兰不待岚烟回答便道:奴婢听闻是在那捣衣宫。”
“捣衣宫?”流萤细细的将这三个字念了好几遍,才轻轻一笑,“这名字倒是有趣。”
岚烟瞧了一眼那紫兰,“娘娘,奴婢知道那捣衣宫在哪,让奴婢带着娘娘去吧。”
紫兰听此不由的眼里扫过一丝黯然,瞧着流萤带着几分笑意的侧脸,半响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岚烟同着流萤说那捣衣宫的来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不由的便生出了几分颓然,纵是娘娘现如今不说什么。总归以后也是会嫌弃自己的吧,总归自己不若岚烟。这宫里的事岚烟样样都知道,瞧见那安贵人便知安阳是个什么样的人。
提起捣衣宫,便知捣衣宫是何地方,偏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自己,留在娘娘的身边又有何用。
好容易到了捣衣宫流萤见着那院中的桃花,亦是不由的一惊。这些年做shā sh一u,她自是见多识广,想那陵阳王因陵阳王妃最喜海棠,便是将那海棠树的周遭都摆上炭火,将那海棠树周遭温暖如春。
海棠花开的如火如荼,实在是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