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不过是仗着馨妃娘娘才这般的嚣张。”紫兰眼眸中带着几分不屑,“区区一个狗奴才而已,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忽的碰见流萤衣裳,紫兰当即被冻得一哆嗦,“娘娘你这衣裳都湿透了,怎的还穿着?”
“不碍事的。”流萤听她说了才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委实有些太凉了。许是被雪水沾湿了,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自然是没有察觉到。
“娘娘,快去衣裳换了。”紫兰忙的将她牵了起来,眉头的紧张不似作假,“这般的衣裳穿着,是会受了风寒的。”
话音一落,便听见外面承德的声音,“奴才参见心嫔娘娘。”
“公公快进来。”流萤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公公来明镜宫可是有什么事?”
承德嘴角带着笑容,瞧上去有几分亲切,叫人忍不出亲近他才是,“奴才来,可是为了娘娘的喜事。”
不待流萤回答,紫兰便笑嘻嘻的道:“公公,可是因为皇上而来?”
“今晚皇上翻了心嫔娘娘的绿头牌,心嫔娘娘可要好好打扮打扮。”承德说罢,便道,“老奴的话带到了,老奴回辰乾宫了。”
流萤愣在原地,听见他的话才道:“劳烦公公了。”
竟是一点表示也没有,好在紫兰机灵。忙的走了上去,捞了一锭银子放在承德的手心,“多谢公公跑一趟,这是孝敬公公的,还望公公能在皇上面前替我们娘娘美言几句。”
承德颠了颠那银两的分量,嘴角的笑容再也忍不住了,“心嫔娘娘的心意奴才明白了,奴才自然不会让心嫔娘娘失望。”
说罢承德便走了。
唯独流萤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皇上要过来?”
紫兰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是啊,娘娘你这般样子可不行,快去收拾收拾。”
怎么寂月凉忽的便要过来了?流萤细细的摩挲着衣角。自打那玉佩丢了,自己便觉得百般的不舒服,总不知道手该放到哪了。
亦是不知寂月凉的心情也有几分慌乱,瞧着奏折上的字,不过片刻思绪便乱了。
好容易挨到承德回来。
寂月凉到底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唯独手心微微有些汗,“事情办妥了?”
“皇上吩咐的,奴才自然不敢不办好。”承德谄媚的道,额头带着一层薄薄的汗,瞧的出来是小跑回来的。
寂月凉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瞧着奏折,却半天也没落下一个字去。
“奴才同心嫔娘娘说了之后,心嫔娘娘许是高兴的很。”承德在寂月凉身边服侍的日子长了,最是懂得如何讨寂月凉开心,“都忘了说话了。奴婢瞧着心嫔娘娘,眼睛里都泛着光呢,许是想皇上想得很。”
寂月凉听此抬头瞧了一眼承德,“出去,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
“皇上,这”承德当即便苦着一张脸,瞧着寂月凉左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奴才若是哪里做的不好,皇上可否说出来,奴才一定改。”
寂月凉微微勾起嘴角,却是一阵冷意,“心嫔绝不会如你所说一般,你在唬朕,可知道这是欺君大罪?”
承德听见那‘欺君大罪’四个字,当即被吓得蹲下去去,嘴皮子都哆嗦着,“皇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求皇上看在奴才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皇上的份上,绕了奴才一命吧。”
寂月凉抬起头来轻飘飘的瞧了一眼承德,只见他整个都哆嗦着。承德到底是小机灵多,却说不出有什么大智慧,如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