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林夕太高兴了。
高兴的原因很简单,终于能把人收入梦境中了!
最初的实验对象毫无疑问是大蛋和猫蹄,两人义无反顾地成了林夕的小白鼠。不知道试验了多少次,终于成功。虽然说实验失败的次数实在有点多,林夕依旧很高兴。只是暗自腹诽了一句: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成功的母亲也太多了点,真搞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成功的亲生母亲,好麻烦。
一开始大蛋和猫蹄既是觉得神秘,又时心中惧怕,所以心中好奇有之,忐忑亦有之。后来连着试了几次,发现也没什么,就跟做梦一样,对自己并没啥影响,也就坦然。特别是知道这种状态下竟然比平时多了十多倍的时间,一时间将林夕惊为天人。
两人问了几次,见林夕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它,知道林夕不想多说,也不再问。只是一有时间就找到林夕,让其拉入梦境中或打坐或练鞭,好不新鲜,进步也是神速。只是林夕牢记老头的叮嘱,既不多做解释,也不敢时间太久,绝对不会超过外边时间半日就将大蛋和猫蹄送出梦境。因为老头说过,神魂离体超过半日就很可能回不去了,那样的话两人就悲剧了,只能被林夕搞成两个“活死人”。想想都怕,所以林夕相当小心,就怕万里出现个一,那就乐子大了,跟谁都交代不过去。
这日又聚,临分手时约好晚上到村里的张木匠家一起看热闹。
张木匠其实已经故去三年,当日正是其忌日,两个儿子要给其父大过三zh一u nián。按当地的风俗,大过三zh一u nián不仅要摆流水席请亲朋好友街坊四邻,更要搭起灵棚上供祭奠。孝子跪在灵棚前,随着八干八鲜八冷八热一道道菜流水般端上来,先在孝子顶在头上的条盘里放一下,然后再摆到供桌上。有专门干这一行的或端菜,或唱歌唱戏,或扭秧歌,期间还要请来吹鼓手吹吹打打鼓乐伴奏,热热闹闹直到深夜才散。
晚饭后不久,耳听得鞭炮齐鸣,二踢脚咚咚上天,林夕知道很快就要开始上菜了,这才和父母说了一声跑去看热闹。大蛋和猫蹄早到了,三人一碰头,就仗着身小灵活的优势挤进了人群。林夕大概看了一下,张家院子内外人挤人,只留下了中间窄窄的一条通道以便上菜的人出入。抬头看去,发现甚至附近周围的房顶上都站满了人,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不由乍舌。
大蛋和猫蹄兴奋地在人群里钻进钻出,林夕却是看着张家院子大门上的一副白色挽联不动了。只见两张白色麻纸贴满了两扇大门,上联写着“泪涟涟众乡邻祭奠好邻居,”下联写着“悲切切一条村怀念高品行。”
对联的内容林夕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关注更多的是上面的字体。二十二个字龙飞凤舞,大气磅礴,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c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瘦挺爽利,侧锋如兰,中锋似竹,细瘦如筋,正是老秀才的手笔。
眼看手临,竟忘了来此的本意。直到周围众人哄地一声大笑才将其惊醒,抬眼看去,眼前一个上菜的“老太太”一手托条盘,一手拿块手绢,随着伴乐扭得正欢,结果乐极生悲,一个大馒头从胸前滑落出斜对襟的衣服下摆,又因有绳子连着和胸前的另一个凸起物扯在一起,在那里摆来摆去,原来竟然是男扮女装的假老太太,一时间惹得看热闹的村民笑声不断
散场的时候已是深夜,看热闹的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谈论着,笑骂着,逐渐散去。
因为住得较远,和大蛋c猫蹄分手后,走着走着林夕就成了一个人。村里的大路小路林夕闭着眼也不会走错。月光如水,洒落一地银辉。夜深人静,整个村子安祥宁静。
有树叶在柔柔的夜风中婆娑有声。林夕走得很随意,不时抬脚踢起路面上的一块块小石头。眼看着再走几步翻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