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熟悉的狗叫声,林夕差点笑出声。大蛋这臭小子学狗叫也太不走心了,奶声奶气的,要多假就有多假。知道是大蛋和猫蹄这两个铁杆发小又来勾叫自己了,林夕睡意全无,抓过褂子一披,翻身下地,到厨房舀瓢凉水胡乱抹了把脸,又从灶台上抓了把烤得焦黄的红薯干,绕过正在院中喂鸡的母亲,一溜烟跑出了院门。好一阵鸡飞狗跳。
“不许去危险的地方玩啊!”背后传来林母的叮咛。
“知道了。”林夕顾不上咽下嘴里的薯片,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头都没回,摆了摆手,早跑得没了影儿。
两短三长c两短三长,娘的,这不就是三长两短么?呸!真不吉利,这个暗号一定得改改。林夕一边跑一边想,同时为自己的重大发现沾沾自喜。
“老大,今天去哪玩?”转过村口的大树,露出了勾肩搭背的大蛋和猫蹄。大蛋一嗓子,把林夕要改联络暗号的念想吼到了爪哇国。
林夕把手里的红薯干给两个小伙伴一分,小手一挥:“走!先去黑沙岭,一人做杆抢,然后去商家果园偷桃!”
“老老老大,黑沙岭上有山匪啊”大蛋一哆嗦,说话都有点结巴了,猫蹄虽然没说什么,可也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林夕切了一声,伸手往大蛋裆下摸了一把,乘大蛋夹裆的功夫,出手如风,飞快地在大蛋头上拍了一巴掌:“我说大蛋啊大蛋,咱们胡家庄小三侠里比蛋蛋你的最小,比胆量还是你的最小,你妈咋给你取名的?赶紧改啊,要不以后别说是跟我混的。黑沙岭上有山匪,这谁不知道?还用你小子提醒?我们又不进老林子,就在林边折几颗小树,有什么怕的?咱们三加起来也凑不出一文钱,家里更是一家比一家穷,山匪找我们干啥?是要管饭哪还是要养祖宗?。”
猫蹄嘿嘿一笑,大蛋缩了缩脖子,也不吭气了。
“林夕哥,带我一起玩,要不我就告诉爷爷你们要去祸害我家的果园!”三人正要出发,树后传来一声清脆的童音,然后唰地跳出了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却是商家老员外唯一的孙女商晓静。两个朝天刷颤颤巍巍,一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盯着林夕眨啊眨的,身子虽然还没长开,却已经能看出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林夕瞬间就有点头大。这个小丫头可以说是林夕的跟屁虫,几乎天天缠着林夕带她玩,虽然十次有九次被林夕以各种借口连哄带骗地甩了,但商晓静锲而不舍,从不言弃,天天到村口堵林夕。
“丫头,咱能不吃手吗?”林夕无奈地把商晓静含在嘴里的手指拽了出来。
“嗯,林夕哥,以后丫头不吃手了,那你带我玩!”
“不行!”林夕说的斩钉截铁。笑话,商家家财万贯,要是商晓静被山匪绑了要赎金,估计自己真能被老爹打死。
看看大蛋和猫蹄,想让两人帮忙哄哄,却见两个家伙一脸这是你的事,别找我们的表情,只得作罢。再看商晓静小嘴一撇,眼里立马起了雾,眼看就要哭出声来。林夕脑袋嗡嗡乱响,打不得c骂不得c甩不掉,若是让她哭出来惊动了母亲,今天的计划铁定得泡汤。
“不许哭啊!丫头,你要是敢哭,以后就别想着让我们带你玩了。”万事千条,先解决首要的问题,嗯,首要的问题就是不能让她哭出来,然后再徐徐图之。这么想着,林夕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嗯,丫头不哭。”商晓静用小手捂住了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夕,眼眶里的雾气变成了水珠,就那样挂在了长长的眼睫毛上,抖啊抖的,就是不掉下来,看得林夕心里没来由的难受。
“你看啊丫头,我们要去黑沙岭知道不?”商晓静点头。
“那黑沙岭上有山匪,知道不?”商晓静再点头。
“那山匪shā r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