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养病。四海知道他们在bà g一ng,却也不能说甚么,只好宣布今日休息一天,让大家各回各家,明日再来。
众人走后,光明对四海道:“我早就发现,寨中有些人存有异心,他们表面上维护公有,骨子里却都是私意,到了一定时候,便会撕破脸皮,公然跳出来反对。这些人若不除掉,迟早会将西阳寨搅翻了天。”
“除掉?”四海吃惊地看着光明。
“我的意思是,将陈喜子这些人,还有孟得财,一并驱逐下山。”光明道。
“光明,你的想法太过偏激,若是以这种手段清除异己,我们寨约上‘ài rén若己’几个字岂不是白写了么?”四海道,“决不能这样做。”
“四海,不是我心狠,只怪人心不纯,若不用些强硬手段,慢慢的人人都被蛊惑了。就像一盆清水,滴了几滴黑墨进去,稍微一搅,全都变黑了。从前邵得意撺掇寨民的事情不就是个例子么?当时你若果断将他赶下山去,便不会有后来的惨剧发生。”光明道。
这一句话说到四海痛处,使他想起了枉死的红菊,不禁好一阵伤感。可他转而又想,bà g一ng的瓦匠不能与邵得意相提并论,他们只是不满当前的劳动制度而已。因此四海道:“对这六个瓦匠,可按《寨约附则》加以惩处。至于驱逐下山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按《寨约附则》惩处,不就是张榜通告么,那能有什么作用?”光明道,“我心中倒还有一条建议。”
“什么建议?”四海问。
“我建议召集寨民大会,将这六个人推上台,让寨民们一个一个地上去,用手指刮他们的脸。刮完了,再令他们当众检讨自己的错误,若是还不认错,就关进黑屋子面壁思过,何时认错了何时才放出来。”
四海听了吓一跳,比刚才听他说“除掉”二字时更为吃惊。他诧异光明怎会想出这样的招数,甚至开始怀疑其人品了。四海不便当面批驳他,只道:“待我去与这六人谈一谈再说。”
别了光明,四海心里反反复复思索,究竟应该怎样安排劳动c怎样分配劳动成果才算合理呢?他首先想到,让能干的人多得一些,这样便能刺激他们的积极性。但转而一想,这样将使能者强者越来越富,庸者弱者越来越穷,与寨约里“饥饱与共,贫富一体”的美好愿景背道而驰。他又想,能否让能干的人多休息呢?很快他便再次否定了,因为很多时候,那些能人们是核心与关键,就比如建房的瓦匠,他们休息了,别的人便没活可干了。并且谁是能人谁是庸人,能到什么程度,庸到什么程度,也无法分得那么明白细致。
思索了半天,也没个好办法。吃过中饭,四海到沈福子家去,想听听他的意见。
进了沈家门,见福子坐在饭桌边,光着膀子吃得满头大汗。四海问道:“福子哥,病好些了没?”
福子没料到四海这时候会来,脸上十分尴尬。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支吾道:“要说病也没什么病,就是太累了,身体上撑不住了。”
“福子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什么叫做一家人?”
福子被四海这句话问懵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好拒答,于是思索一番后答道:“一家人便是父母c夫妻c子女c兄弟姊妹这些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的亲人。寨主,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不明白,人为什么只肯为自家人辛苦劳累呢?”四海道,“寨约上说,寨民应和如一家,爱邻若亲,ài rén若己。要是果真如此,还会计较谁多干一点,谁少干一点么?”
沈福子是个明白人,一听便知四海所指。他也不隐讳,直言道:“为自家人劳累也要休息呢。我从前在山下做活,做两个月便要歇一个月,闲着的时候可以钓钓鱼,打打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