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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十八年十一月,经过近两个月的激战,南明军前锋在徐援的率领下,步步为营,层层推进,将缅军的阵地一点点蚕食,将战线一路向西平推,直攻到锡箔江畔。缅军屡战屡败,到后来,缅兵只消看见徐援的战旗,便两股战战,再无斗意,纵然人多势众,也是无济于事,一路败退过锡箔江,在西岸扎下营寨,与明军阵营隔江相望。

    面对水势不小的锡箔江,饶是徐援智勇双全,在没有船筏的状况下也是一筹莫展,只能下令明军暂时驻扎,缅军见明军无法渡江,又开始嚣张起来,每日隔江咒骂,令明军中的武林群豪气得七窍生烟,那些少林和尚c武当道士平日清修淡泊,倒也罢了,丐帮弟子多是火爆脾性,若无莫铁鑫镇着,只怕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方韬却乐得清闲,其他门派都是成群结队来的,只有他是黄庭观的唯一代表,每日或是在锡箔江东岸钓鱼,或是到附近的林中打猎,偶尔指导王湘远的武功,对缅兵的辱骂只作充耳不闻,王湘远问他:“方大哥,你难道不生气吗?”

    方韬笑道:“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他们又打不过咱们,所以只能在嘴上占点便宜罢了。等到晋王驾临,咱们有了船筏,直接渡江过去,把他们的嘴巴撕烂,岂不是更痛快?”

    王湘远道:“理倒是这个理,可是总归心里烦闷!”

    方韬道:“烦闷归烦闷,日子总还要过,就当他们是一群乌鸦好了,反正他们的汉话说得太烂,我们也听不懂!”

    驻军数日,李定国率领大队人马及勐腊的另外一万援军赶到,他首先对徐援取得的辉煌战绩予以嘉许,徐援却并不因受到赞扬而高兴,反而忧心忡忡:“禀告殿下,我军没有船筏,若是伐木造船,粮草又不济,根本无法渡江!”李定国沉吟片刻,道:“你且暂领全军,原地待命,我自有主张!”然后叫上方韬:“方少侠,你且随我去探查地形,看看哪里有能强渡过江的地方。”

    李嗣兴劝阻道:“父王万金之躯,岂能如此冒险?就算探查地形,也需多带几个护卫。”

    李定国道:“方少侠武功之高,世间罕有。有他保护,有什么不放心的?兴儿,缅甸人比咱们熟悉地形,你可要跟徐兄弟看好营寨,千万别让他们偷袭了!”

    李嗣兴知道劝阻无用,只得应命。方韬随同李定国策马出营,沿着锡箔江东岸往上游而去,行了约有两个时辰,来到一处水流稍缓的河湾,李定国勒住马缰,指着河湾岸上的一块看上去足有三四十斤的石块,道:“方少侠,你膂力大,可否将那块石头抛到江心?”

    方韬下马,过去搬起石块,运了运气,发出一声大喝,狠狠地向石块朝江心掷出,石块转着圈儿划出一道弧线,飞过四c五丈的距离,稳稳地坠落在了江心之中,激起一阵浊浪,李定国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道:“渡江之处,便在此地!”

    方韬道:“殿下如何确定?”

    李定国道:“锡箔江水流湍急,原本应裹杂大量泥沙,水流应当浑黄,但是我们驻军的地方,江水却较为清澈,泥沙不多,所以我断定在上游处定然有水流放缓的地方!在此间,锡箔江的流向由向东转为向南,东岸处的水流放缓,西岸处的水流则更为湍急,上游冲下来的泥沙便会堆积到东岸,方才你抛掷石块,激起的浪花是浑浊的,刚好佐证了这一点!”

    方韬问道:“如殿下所说,东岸的水流既缓且浅,正是渡江之地;而西岸的缅甸人,却又因水深且急而无法渡江。可是,等我军到了江心,又该如何通过西岸处的激流呢?那里水深盈二丈,又遍是漩涡和暗流,只怕战象也无法泅渡过去!”

    李定国道:“若是平常,我军没有船筏,定然无法通过,可现在有了你们这些大侠,所有难题便都迎刃而解了!久闻少林派达摩祖师当年‘一苇渡江’,武当派张三丰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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