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方韬,自衡山来的,因赴京赶考而途经宝地,听闻沈员外公子迎娶总督大人之女,特来道贺,顺便也沾沾喜气!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小哥通融则个!”沈府门外,因为没有请柬而被小厮拒之门外的方韬陪着笑脸,从腰间取出一锭银两,悄悄塞给小厮。小厮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一把拿过银锭,压低声音道:“进去之后仔细些,吃完喜酒尽早离开,莫要醉酒闹事,给我添麻烦!”方韬赶紧千恩万谢的,低眉顺眼地进了沈府。
喜堂上,新郎新娘正在拜堂,祖澧帆被两个婢女按着,挣扎不得,只能拜了天地,方韬隐藏在一个灯光不明的角落里,望着喜堂上发生的一切,那新郎貌丑面痴,一脸傻笑,方韬不禁暗叹:“就这么个恶心人的家伙,怎配得上祖xiǎ一 jiě那般天仙似的人儿!”
拜完天地,在司仪“送入洞房”的高喊声中,几个婢女“押”着祖澧帆退出喜堂,沈员外则领着新郎开始敬酒,喜宴在一片充满了虚伪的恭喜声中开始了,方韬不动声色地冷笑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顺手扯下一只烧鸡腿,对同桌那些露出鄙视神色的人说道:“几位,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然后边啃着鸡腿边退下了宴席。
有那几个婢女带路,方韬很快便来到洞房前,他见四下无人,加紧几步,从怀中取出墨剑,用剑鞘连点几个婢女的肩井穴,在无声之间已将她们放倒在地,祖澧帆蒙着盖头,不明就里,她原本已放弃挣扎,却感到几个婢女抓着自己肩臂的手突然放松,心中不禁欣喜,反手就是一掌,只听“啪”的一声,旋即便是一个男人略带怒气的声音:“我是来救你的,你打我干嘛?”祖澧帆掀开盖头,只见一个肤色黝黑的壮实少年正捂着脸瞪着自己,她觉得这少年甚是眼熟:“你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方韬道:“昨日你投江,是我把你捞上来的!加上今晚,我可是救了你两次了!闲话少说,快跟我走,达吾里江正在客栈里等着你呢!”一听到达吾里江这个名字,祖澧帆的神情顿时变得无比惊喜和羞涩:“真的?达吾里江真的来了?”
方韬笑道:“我骗你干嘛?再说,达吾里江这个名字我也编不出来啊!”
转眼已是戌亥之交,新郎喝得醉醺醺的,由几个下人扶着,一步三摇地往洞房方向走,沈员外看在眼里,愁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傻小子平时就不怎么通人事,如今喝醉了,别再入不了洞房!”旁边沈夫人道:“这事你就别担心了,咱儿子虽然痴傻,那种事总还是懂得的,赶紧回去休息吧,你也喝了不少了!”
洞房门大开,新郎径直闯了进去,几个下人知趣地掩上房门,便退走了。红烛艳艳之中,新郎看到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娘躺在床上,红盖头尚未揭去,不禁傻笑起来:“嘿嘿,咋还睡了呢?”一头栽倒在床上,两只白乎乎的胖手不安分地在新娘身上来回游走,并笨拙地撕扯着喜服上的衣扣。不多时,喜服被扯开,露出了被大红肚兜遮掩着的挺拔双峰
翌日,卯时。
“啊”一阵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沈府,将沈员外从睡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来,一边穿衣一边不满地喝道:“是谁人叫嚷?”不一会儿便有几个下人慌里慌张地来报:“老爷,不好了!少夫人少夫人她”沈员外大怒道:“吞吞吐吐地干什么?少夫人怎么了?”
“少夫人不是不是总督府的千金,是是小翠!”
“胡闹!”沈员外喝斥道,“我去看看!”
进入新房,沈员外气得七窍生烟,他的儿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敏感部位一览无遗,而那穿着破碎的大红喜服,鬓发散乱,满面泪痕,缩在床脚瑟瑟发抖的女人,却并非总督千金祖澧帆,而是沈家的侍女——小翠!
“臭小子,别睡了!!”沈员外箭步上前,扯住儿子的耳朵,“睡得跟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