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屁用!”新郎龇牙咧嘴地醒过来,看到小翠在一旁,又呵呵傻笑着扑了过去,抱着小翠便要亲吻,小翠吓得嘤嘤哭泣,不停地躲闪,沈员外甚觉心烦:“哭什么?委屈你了?给我滚!”小翠如蒙大赦,推开新郎,赤着脚逃了出去,新郎要去追,沈员外愤怒地赏了儿子俩耳光:“追个屁!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给我穿好衣服,老实待着!!”说罢,他拂袖而去。
长江边上的兴隆客栈,达吾里江彻夜秉烛c坐立不安,方韬去得久了,却迟迟不见回信,这让他心中急如火焚,大约到了鸡鸣时分,门外突然传来两下极低的敲门声:“笃!笃!”达吾里江心知是方韬来了,急忙拉开房门,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令他魂牵梦萦的俏美的脸!
“澧帆!”他失声叫道。
来人正是祖澧帆,她穿得像是一个丫鬟,却丝毫掩不住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脸上的新娘妆稍微拭淡了些,反而更显得美艳绝伦,达吾里江只觉得时间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祖澧帆见到达吾里江,也是激动地不能自已,猛扑到达吾里江怀里,两只眼睛里早已是泪光泫然。
“咳!咳!”背后传来两下咳嗽,这对心情激动的爱侣这才意识到还有第三人在场,二人望着方韬,露出一丝窘迫的笑容,方韬道:“现在还不是互诉衷肠的时候,现在你们得抓紧时间过江,免得又被总督府和沈府追捕回去!”
三人来到江边,已到卯辰之交,天色方才蒙蒙亮,长江之上水波浩淼,倒映着天上的残月还有东方的一线天光,一艘乌蓬小船已在岸边等候,祖澧帆惊喜道:“江哥,你想得还真是周全!”达吾里江道:“这我可不敢贪功,是方少侠提前安排好的。”
方韬笑而不语,纵身一跃,跳到小船之上,取出踏板,搭在舟岸之间,祖澧帆生于江舟之上,熟识水性,也不用方韬搀扶,便踩着踏板上了小船,倒是相伴漫漫风沙c千里原野成长起来的达吾里江,脚步颇有些踟蹰,万分小心地挪进了船舱。
“二位,坐稳了!”方韬收回踏板c解开缆索,绰起船桨,驾着小船缓缓驶向对岸。
湖广总督府,祖泽远早早便醒了,也可以说,这一夜他根本就不曾睡着,女儿离家时那双神采不再的眼睛,就像两把锋利的bi sh一u,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大人,沈府有人求见!”
祖泽远心中一凛,外表却不动声色,沉声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沈府之人进得门来,祖泽远认得他是沈府管家李嵩栢,笑道:“原来是李管家,失迎失迎!不知李管家光临鄙府,有何见教啊?”
李嵩栢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他回头看了看门外,确认守门人听不到二人的对话,这才压低声音道:“总督大人,令千金逃婚了!”
祖泽远剑眉倒竖:“你说什么?我把女儿嫁给你们沈家,你们居然把她弄丢了?!”
李嵩栢毫无退色:“总督大人莫要动怒,此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我家老爷请大人过府,共商对策,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
祖泽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嘿嘿冷笑起来:“请我过府?沈云虎这厮当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么?在这湖广地界,老子才是正主儿!回去告诉他,别想再拿那件事威胁我!想要讨回儿媳妇的话,让他乖乖滚过来拜会本督!”
李嵩栢不动声色地说道:“总督大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在下便如实回报,告辞了!”
祖泽远端起茶碗,不冷不热道:“不送了!”
听了李嵩栢的回报,沈云虎气得老脸紫涨:“他真是这么说的?”李嵩栢道:“句句属实,不敢隐瞒!”沈云虎破口大骂:“祖泽远这厮当真是不要命了,他跟李定国c郑成功这两个逆贼互通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