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连连称妙,大拍大医王的马屁!”
“还不是为了你!”林霜月幽幽瞥了他一眼,蓦地又俏脸生晕,“那许广送我出来时却又叮嘱了一句……”卓南雁听她声音渐低,忙问:“叮嘱了什么?”林霜月羞道:“他说,你大病在身,咱们万万……不可亲热……”卓南雁一愣,忽地想到初进医谷时,被那假医王诊断出的“房事过度”之症,不由哈哈大笑。这西首侧房是里外两间,两人笑闹一阵,林霜月便服侍他躺好,自去外屋安歇。
接连两日,萧虎臣都将卓南雁带入通元泉中,再来灸他的jiāo会穴。那jiāo会穴乃经脉之间互通脉气之所,计有百余处之多。林霜月瞧见百余根黄灿灿的金针chā满了卓南雁的全身,更是心惊ròu跳。
好在三天的热泉针灸和草yào祛dú之后,卓南雁的精神增长不少,林霜月芳心渐安。只是每晚萧虎臣都要请她去品那“百果仙茶”,林霜月自觉盛情难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去喝。这仙茶的滋味越来越怪,茶味渐淡,yàoxìng渐浓。林霜月愁眉苦脸地“品茶”归来,不免跟卓南雁笑言:“苦是苦些吧,便当替你多吃些苦,盼你早日苦尽甘来!”
第四日午后,萧虎臣先请林霜月给自己烹好了龙团胜雪,悠哉游哉地连尽六盏,才命卓南雁在榻上躺好,另换新法疗伤。待萧虎臣取出了金针来,林霜月不由吃了一惊。这金针竟有三尺多长,颤巍巍地细如麦芒,林霜月从未想到世间竟有这么长的金针,不禁心惊,忙向许广请教。
“师尊这三尺金针久不施展!”许广动容道,“《灵枢》中有九针之说,其中有长针,‘锋利身薄,可取远痹’。师尊行医多年,更在精研《七星秘韫》中医经多载之后,创出了世上独一无二的三尺金针,讲究针气合一,能祛体内深藏之邪!”正说之间,萧虎臣的金针已刺入卓南雁胸前要穴。这三尺长针一入卓南雁体内,卓南雁便觉一股凉气翕翕,心胸豁然开朗。
许广在旁看得目眩神驰,不住口地道:“师尊用的是‘透天凉’的针法,迎气而夺,可销热症。嗯,这一针是‘烧山火’,随气而动,可除寒dú。妙!当真是妙!”一边滔滔不绝,一边凝神注视萧虎臣运针手法,暗自默记。林霜月听他说得神乎其神,心底略安。忽听得卓南雁“啊”的一声大叫。屋内的三人都是一凛。自萧虎臣施展这三尺金针以来,卓南雁一直神色安适,哪知这时竟会大声呼叫,连额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林霜月骇得脸色煞白,许广也是大张开口,萧虎臣的浓眉却紧紧绞住。
“师尊,”许广低声道,“怎地了?”萧虎臣目光一沉,幽幽道:“他的经脉受损太过,五脏六腑之气衰弱,到此紧要之时,便生出些变故。”林霜月芳心突颤,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沉了沉,萧虎臣才道:“为今之计,只有以太素针灸他的十二背俞穴和十二腹募穴,调动其肺腑之气。此法太过疼痛,但也只得拼着一试了。”
“来吧!”卓南雁忽道,“我忍得住!”萧虎臣冷冷地道:“事到如今,忍不住也得忍。”长针抖动,向他京门穴刺去。卓南雁只觉一股热气从两肾直涌上来,循经翻滚不已,不由痛哼一声。
这俞募穴乃是五脏六腑之气输注、结聚于胸背部的特定穴位,最能调治脏腑之盛衰。萧虎臣长针轻捻徐进,疏弹趋动,当真状若伏虎,势若擒龙。卓南雁脸上汗水涔涔而下,脸上阵红阵白,显是体内真气随着针势不住撞击所致。林霜月瞧着心疼,不禁低声道:“萧前辈,要不要……先歇一歇?”萧虎臣头也不抬,冷冷地道:“成败在此一举!此时一歇,前功尽弃。”林霜月再也不敢言语。
萧虎臣刺完了卓南雁胸前中府、日月、期门、天枢等十二腹募穴,又刺他背后的十二个背俞穴。卓南雁只觉五脏中的真气突突乱撞,浑身汗出如浆。待他刺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