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福问上了马车好一阵子还在发抖的潘迪:
“你自己一大早跑出来的,你爹出来找你怎么办?”
潘小胖子微打着哆嗦说:
“没事,我留了封信,我爹见了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邹福又问:
“你怎么自己跑出城这么远,不会昨天晚上就往这边走了吧?”
潘迪回道:
“我骑着马来的,只是下马来等你们之后,越来越冷,一时没注意让它跑了。”
邹福高看了潘迪一眼,笑说:
“不错啊,你这小胖身材还能骑马。怎么上去的?”
潘迪老实说:
“让家仆帮着我上的。”
“他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不拦着?”
“他倒是敢拦。”
邹福想起来自己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好主子,见他跟自己说了这么多话的还在抖的身子,他说道:
“出来也好,权当锻炼身体,你身体太差。”
潘迪说道:
“老大,你不知道,虽然已经是三月底了,但这大早上是正冷的时候。”
邹福回道:
“我天天早起的人,能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候?”
潘迪闻言,一想也是。外边赶着马车的李山河插嘴道:
“这位小兄弟身材弱不弱不好说,但确实要减一减肥。”又对邹福说:
“福头,你已经是正经的练武之人了,可不能再拿自己的标准来衡量普通人。”‘福头’是这段时间李山河对邹福的昵称。听到这个称呼潘迪有些想笑,可是被邹福一瞪眼,生生笑憋了下去。
邹福对潘迪说道:
“如果你忍不住可以笑出来,不过把我的外套还给我,这早上的寒气重,这一会儿下来,我也觉得冷。”
坐在他俩对面的言尘说道:
“要不,还是将我的外套脱给潘迪吧。邹福你的脸色一直不太好。”潘迪闻言,就要脱掉自己身上属于邹福的衣服,被邹福阻止,他说道:
“你没听李哥说的话,我现在可是练武之人,冷归冷,可想要生病可没这么容易。”
听着这话,坐在外车赶车位置另一侧的帅大叔在见到两个生人之后憋了半天的严肃表情顿时绷不住了,大笑而出。
只是颇为尴尬的是,除了他自己笑,别人都不笑,只是奇怪看着他。因为,在他们看来邹福刚刚那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吗?
发现了众人表情的帅大叔收住笑容,邹福身上有病,还基本是绝症的事,他不好对人说。自然解释不得,再次闭口不言。
坐他身边赶马车的李山河这时对帅大叔恭声问道:
“还未请教这位大哥是?”
帅大叔想了想说道:
“鄙人姓甄,名率。大家以后叫我甄叔或者甄哥就行,我在长冲镖局干了好些年。”
听着帅大叔说的这些话,最新忍不住的潘迪小胖子。他先是‘噗嗤’一声,实在难忍,干脆就放声大笑。其实一直在忍的邹福在潘迪的带动下,也笑出了声,结果引发了咳嗽,本来想说潘迪两句的话自然说不出来。而对面的言尘见到眼前二人的样子,好吧,只能捂住嘴才能让自己敛住笑声。
而车外的李山河更是一时毫无顾忌的大笑。马车上的几人气氛也瞬间变得和谐了许多,李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