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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事?”阿毛强压住声音。

    “你娘子”

    “对着你拍胸脯,是吧,她是在向你保证会好好干。而你,仗着给她工分的权利把她睡了。她不答应,你竟说要给她4分工分,她,我娘子,为了可怜的8分工分,竟糊里糊涂地没有反抗”阿毛抡起拳头朝陶富文砸去,陶富文躲闪不及,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他怒目圆睁,把声音抬高八度,忿忿地说:“你打我?”

    “我还要摆平你呢。”阿毛不敢放大声音。

    “可以啊。”陶富文摆开打斗架势的同时,狠狠抡起一脚踹阿毛左腿,阿毛一个趔趄,仰天倒在地上。

    陶富文朝阿毛不屑地招手,示意阿毛起来继续和他较量。这时,三伯伯和几个刚跑过来的老头把陶富文围在了中间,嘴里飞溅着唾沫星,哇哇叫着“队长,当心阿毛拐杖”的话,用自己骨瘦如柴的身体当盾牌,保护着心中的圣人,陶敬甚至还转身用干瘪的手心给陶富文揩去嘴角磕出的鲜血,痛心疾首地大声呵斥阿毛,先把三伯伯几个老头子打了后再打队长,否则休想靠近队长一步。阿毛爬了起来,这一跤摔得不轻,左大腿和屁股火辣辣地痛着,心更是凉到了极点。强者得到了保护,而弱者得不到同情,自己该怎么对那些年纪大他不止一倍的伯伯们解释,或者说诉苦。在那些不明事理的老头的保护下,陶富文慢悠悠地点了烟,吐出了两个大大的烟圈,现在是看阿毛笑话的时候,他等待着阿毛的收场。

    还是跑着过来乘凉的古祥根打了圆场。他老远看见村里的老人围住陶富文,以为陶富文和他娘子在吵架,想过来帮忙劝架,看到倒在地上艰难爬起的阿毛后连忙把阿毛拉到路边,大声责备阿毛是个戆头,瞎逞能啥?还瘸着一只腿跟跟队长打架,斗得过队长吗?阿毛忿忿地想托出事情原委,被祥根的眼神制止了。阿毛只得忍着怒气,回头对挡在陶富文的前面的陶敬说:

    “没啥事了,你聊天去吧。”

    “不打啦?不敢了吧!”陶敬哈哈大笑,为及时护住队长并制止一场打斗而自豪。

    “喝一条河水长大的人,没啥解不开的仇。”祥根催促阿毛赶紧回家,否则真让人家看笑话了。

    争斗在一人挨对方一拳,一人挨对方一脚的情况下结束了。

    除非有例假,梅花每天晚上缠着阿毛相爱。她要让阿毛知道,她的身体就是他口袋里的钞票和碗里的青菜。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要是不想花不想吃,她主动想办法让他花让他吃,直到花得心满意足,吃得心花怒放为止。

    这段时间,阿毛总喜欢到河边洗澡。太阳已下山,石沱边也没人,村里的男人都光屁股洗澡。阿毛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全身精赤地走上石沱,清澈的河水淹没他的脚踝两股胸膛,直至淹没他的肩膀。他把头露在水面上,看着菜条鱼般细细的波纹从眼前流过。

    时间就是那波纹,一寸波纹就是一秒时间,阿毛看着悄无声息的波纹,陷入了沉思。

    时间是治疗心理创伤的最好疗效,对吗?

    “斗得过队长吗?”祥根的话在耳边响起。

    真希望能忘掉以前的一切,毕竟跟队长斗,他赢不了!

    洗完澡后,阿毛全身滴落着水珠来到竹林,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上干净的裤头来到泥场,梅花从门厅搬出藤榻,从房间拿出蒲扇,让他坐让阿毛扇的笑脸,以及自己从水缸里打两桶水,躲在房间里擦身的行为,让他产生负罪感。等会儿梅花又要主动把身体给她了,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为了梅花忍气吞声,还是为出气找陶富文算账,他拿不定主意。

    “阿毛,你已洗好澡,我已擦好身,我们可以上床了。”头发还滴着水点的梅花拉着阿毛的手来到蒸笼般闷热的房间。每次相爱前,梅花除了拉上纸布外,还总要把布帘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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