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
陆无为疯狂地在这些比人体神经分布还要细密的红线堆中翻找着。
他究竟要找谁的姻缘线?
难道是找他自己的吗?
忽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根耷拉在地的红线,而这根线的颜色几乎褪尽,像是在雨水里泡过一样,倒不如说是一条白线。
这条白线就像它的颜色一样,毫无生机,像是被人无视很久而遗忘在角落里。
托在这根线的尾端上也挂着一个木片。
“薛小甜”
正是那个长相甜甜的,但命运却无比悲苦的姑娘。
陆无为拼命找的正是她的姻缘线。
无论是生是死,他希望能将自己的姻缘线与她的缠绕在一起。
他疯狂地冲过去,但却被面前的红线阻挡住了。
他催动鬼劫之力,向前猛冲,以他此刻沸腾的力量,别说是几根线,就是几面墙对他来说也像是纸糊的一样,轻松就能撞出大个窟窿。
但这些红线的韧性远超他的想象,当他冲过去的时候,这些看起来细长的红线竟如钢丝般勒进他的肉里。
巨大的疼痛并没有阻止他的脚步,一米,十厘米,一厘米
眼看指尖儿已经要触及那条白线,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而他整个人只要再往前哪怕一毫米,都有可能把身体勒得粉身碎骨!
“嘣”的一声巨响,他被红线给弹了回来。
只见他浑身汩汩冒血,一缕缕的伤痕深入骨头,像是被人用细长锋锐的手术刀给切了无数个伤口。
他胸中的怒火在燃烧,手心中来自地狱的鬼火在沸腾!
“跟老子玩硬的,可别怪我不管不顾了”
他双手往空中一擎,两团可以将灵魂燃尽的火焰对准眼前的红线喷涌过去。
圣魁和牛郎在门外还寻思着如何找个理由让陆无为参加比武招亲,又如何确保他成功拿到第一名。
他俩越说越来劲,给陆无为设的这个套,虽然并无恶意,但这种恶作剧还是让他俩感觉特别有趣儿。
忽见屋中火光冲天,两人不由得大惊失色。
“糟糕!这小子真不是省油的灯,他倒也将咱们一军!这要是月老回来发现姻缘线被弄乱了,还不得跟我离婚!”
圣魁惊呼着冲了进去。
她只关心月老对她的态度,而牛郎想的却是:“这小子疯了!就为了他自己,这么多人的姻缘竟然全都要被他毁了!”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鬼劫狱火的燃烧力又岂是半道能阻止得了的。
当他们冲进屋子里的时候,屋内一片狼藉,大把的红线被烧焦,零零碎碎的线头掉了一地。
再看陆无为痴痴地蹲在地上,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一根白线。
圣魁不知所以然,不禁大发雷霆!
牛郎眼尖,看到白线尾端木片上刻的名字,虽然也痛恨陆无为不顾一切的做法,但心中也不免替这个痴qg rén难过叹息。
墙壁上再次现出巨型荧幕,只见妻离子散,原本许多幸福的家庭夫妻俩分分离婚。
一些很忠诚的男人有了外遇,一些很忠贞的女人开始学着“添加附近的人”玩起了。
更可笑的是有一对儿年近八十的老夫妻不顾儿女劝阻,嚷着要离婚,原因竟是那个大爷跳广场舞时与其他大妈牵手了
而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陆无为一手造成的!
但看他的神情却无一点悔意,他已完全沉入自己的世界而无法自拔。
在他的心目中,薛小甜就是他的世界。
一个人为了捍卫他的世界,其它的又能顾及得了多少?
“鬼劫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