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黑暗中的蝉鸣如雷鸣般响动。夏日的天气烤的大地蒸腾。幽暗的别墅区内,走道无人,灯光忽闪不定,一个壮硕的黑色人影,在阴影中缓缓潜行。
聂林在院中忙乱的摆弄花草,额头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滴在草上,让草叶上下颤动。阿兽失踪后,院中他种植的花,无人照顾之下也快要枯萎。
“一个粗人照顾花花草草还挺细心”聂林喃喃自语,不忍心阿兽的心血付之东流,硬着头皮养护,却没想到如此麻烦。
“哐当”一声金属巨响,聂林家的门缓缓打开,聂林迅速放下手中的小铲子,谨慎的向声响处望去,一个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阿兽”聂林惊道,黑暗下虽然没看清对方面容,但如此多年的朝夕相处,光凭一个身影就能认出对方的身份。
“他喵的,你的破花太难照顾了,还有,那么多天死哪里去了?”聂林心中惊喜,脸上却忿忿不平的向门走去。却见到阿兽一个踉跄跌进院中,门悠悠关住,还依旧趴在地上。
什么情况?聂林心中一惊,疾步向前,见阿兽晕倒在院内,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白色的体恤变成了灰黑色,布满泥渍c血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岑樱同时被声音惊到,急忙跑出来查看。见到一个人影晕倒在地上,心中一惊。
“快,扶他进屋”聂林挥手招呼岑樱,俩人搀扶之下,将阿兽抬到二楼的房间内。这个房间就是阿兽居住的地方,床头放了几本书,地上几盏精致的立灯外,没有其他任何杂物,看上去干净整洁,但因多日不住,书上已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灰。
“要不要去医院”岑樱惊的脸色苍白,聂林摇摇头,扶上来时他已经简单检查过阿兽的身体,没有伤痕,身上血迹应该不是他的。面色苍白,但气息匀称,不像是受伤后的状态,应该是疲劳所致。而且阿兽的身份特殊,不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决定后,聂林抬头对岑樱一笑,脸色轻松,示意阿兽没什么大问题,随后让她去准备点清淡的食物,待醒来后可以食用。
岑樱凝望阿兽片刻,缓缓下楼准备。心绪却有些杂乱,她住进聂林家后,经常听聂林提起阿兽事情,时常幻想阿兽是怎样的一个人。后来得知失踪,自己也开始担忧起来。但今日一见竟有种似曾相识感觉,一股怪异的情绪也涌上心头。
灯光摇曳,如黑暗中透出的光晕撕碎夜幕。不知过去了几个小时,天色渐渐转亮。
聂林在床边神色凝重,脸色忧虑的坐了一夜。在父亲失踪以后,这个曾经软弱的少年,在眼前人教导下,慢慢坚强,早已把他当成最亲近的人。此时看见阿兽如此模样,心如刀割。
“咳咳”阿兽轻咳声,将疲倦困乏的聂林惊醒,急忙关切的问“怎么样了?”心中涌出一大段关切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变成干涩的询问。
阿兽休憩后面色好了许多,脸颊也浮现血色,只是黝黑的眼中凝重的神情聚而不散。持续轻咳几声后,接过水喝了几口道“我没事,只是太长时间没休息,累的晕倒。这此失踪是因为有了你父亲的消息,去打探了”
“我父亲?”聂林又惊又喜,但又想到多年前的不辞而别,愤恨的低头不语。
阿兽看出他的矛盾,叹气安慰道“也许你父亲当年是身不由己的,不过这次有dà á烦了。”
dà á烦?聂林一阵错愕,刚想询问原因,却听到身后传来岑樱睡意朦胧的脚步声
“聂林,你没睡吗?”岑樱晃悠的走进屋内,见到苏醒的阿兽,睡意立刻消散,颤颤的羞涩道“兽爷”
阿兽见到眼前的姑娘,一时疑惑,但立马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来回扫视眼前的俩人,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他奶奶的臭小子,我才没在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