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文进入客房,一头扎在床上,翻身打滚,最后眼睛盯着天花板。想想东家的信任,想想郑庆恭的可恨,眼前出现了郑庆恭抽大烟情景:郑庆恭和伺候抽烟的女人,说说笑笑,搂搂抱换,时不时的还与女人亲个嘴。满口难闻的大烟味,形态丑陋得让人恶心。抽高兴了,甚至还唱两口:“提起了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一辈子无有儿,生了个女儿婵娟呐,小妞哎年长一十五啊,起了个乳名儿荷花万字叫大莲。”真是抽口大烟玩玩票,大烟馆里也嫖俏。
白有文一下子起来自语道:“我还是自个儿说清楚吧。到柜上了,天天都得见上几面,这要是没大烟了就管我要,啥时是头。谁让我走错了一步,让郑庆恭这小子勒我,日子也不好过。愿咋咋地,大不了出号。”
白有文来到客厅,郑庆义正翻看信件,见是白有文来了,
郑庆义非常热情地问:“中午没跟他们喝点?先歇两天,到时候的时候,我会安排你们干点啥。”白有文:“东家,我。”“有事啊?有事你就说。是不是想把家也一块搬来?我看行,租个房,等有机会我帮你租块地,自个盖几间房。”
白有文听到这话,眼里马上涌出泪水。回身关上门就跪在郑庆义的面前:“不是,东家,我对不起你。我错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是来跟东家认错的。”
接着白有文一五一十把发生的事合盘托出。郑庆义听到这种情况,感到十分震惊,看着这个寄予厚望的人,长时间没有说出话来。白有文悔恨地低下头。就这样僵持很长时间,郑庆义是在想:小伙子还算不错,知道自个儿来承认错误。只是时间晚了点,可谁心里还没个小九九,这事过了不再犯到也行。想想刚才自己在会上曾经说过:“犯了错误,改正了就好。”
白有文是经过严格考查的,是自己信得过的伙计。长支短透无限期使用柜上的钱,是不允许的。虽然坦白时间过于晚些,可他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并不再继续犯同样的错,他是想偷摸改正。却没有想到发现他错误的人,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个心理,达到长期勒索的目的。
可对郑庆恭就不一样了,他利用年青人的错误,索取好处,性质是恶劣的。他不是帮助年青人改正错误,而是助长年青人在错误道路上继续发展。这还了得?谁没犯过错误,白有文坦白自己,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这是因为郑庆恭的勒索,如果早点坦白,代价会少点,不光是经济上的。还有其它方面。
郑庆恭的做法,会让犯小错的人,发展c蔓延成大错。其危害性是不言而喻的。白有文主动坦白,还有没有象白有文这样的人,正被郑庆恭勒索着?白有文后来用自己的钱应对郑庆恭,有没有因郑庆恭的勒索,不是用自己的钱,而用柜上的钱?反正有郑庆恭挡着,只要瞒住我就行了?若是这个人,在郑庆恭带动下,越走越远,不仅应对勒索,而还继续扩大贪污占用柜上的钱。这不是蛀虫吗?看来,有必要对分号掌柜进行全面c细致的稽核。而白有文可以当成改正错误的榜样,就该表扬,以此鼓励年青的伙计们都能主动承认错误。对郑庆恭必须开除,可以永久地避免某些人利用工作之便,进行勒索。同时,不仅义和顺,义和厚的分号现在也必须进行严格审查了。
郑庆义想到这儿,对初听白有文犯错感到震惊的心情,已经释然了,终于开口亲切地说:“你坐下吧,慢慢地说。”
白有文坦白后,心里负担放下了,他觉得承认错误,如东家不留他,该咋办?留他不再被重用该咋办?他看到郑庆义面目表情的变化,心里如同十五只水桶打消,七上八下的,听郑庆义说让他坐下,不是那种训斥人的口吻,不由的激动起来,把自己这些年的感受说出来:“我几次想说,可见你这么信任我,都没敢说出口。特别,他还是您的堂弟,要是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