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只打在我的身上,不如不说了。所以,心里头想,只要以后不再犯就行了。从那以后,我总是躲着他。要是在分号,还好点。能躲得了。可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让他要挟了我。今后还咋做人?”
郑庆义很痛心地说:“有文啊,你确实做了让我很失望的事,能认识到这事的危害,也是我的好伙计。不过,这事也打乱了我的计划。只好推迟了。有文啊。他们都老了,我非常需要你们这些年青的。”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打算留下还是回分号?”
白有文:“听您的,我有污点,不值得您的信任,可我不想离开。让我留下,夹尾巴做人。让我出号,只好打铺盖卷回老家。在这儿我没脸见人。”
“透支点钱,还清也就没事了。可你几乎酿成大祸。这个错误的严重性我也是刚才想到的。你能有勇气坦白,也是好样的。我不会为这事处理你。”
“我想跟你坦白,他吓唬我,我怕您不要我了。到通辽想跟您说,看您对我这么信任没敢,心想离得远了,他也不能逼我了。可你把我调回来,我不能不说。”
“我让人去到八面城c郑家屯查查,真要是象你说的,只是短时间占用点钱,那就算了。到时候的时候你该咋干还咋干。”
“东家,让人知道了,我,,我以后还咋做人呀。”白有文说了这句话,突然觉得没脸见人,不由得小声哭泣起来。
郑庆义一声断喝:“有文,不许哭。男子大丈夫,敢做敢当。错就是错了承认就好。我说你几乎酿成大祸,不是指你。而是因为你的隐瞒,让他勒索人的目的得逞了。所有分号掌柜都成了他勒索的目标。长此以往,要是有人与他同流合污。得给义和顺造成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白有文停止哭泣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没想过。我当时就想回来跟你坦白,可他劝我,帐房也劝我跟他说点软和话。”
“就是你的没想,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他勒索成功一个,就会又选择下一个。这种勒索是止境的。因为他抽大烟。你知道大烟多坑人吗?你玉花婶子要不是大烟,唉——。这是无底洞啊。到时候的时候,你供不起他,会要了你的命的。好在醒悟了,再要是憋下去,你可就彻底完了。说你几乎酿成大祸,就是为何不早点说,早点说有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郑庆义说的“早点说有些事就不会发生了。”这句话是有双重意思的。他说的第二个意思,白有文不明白。郑庆义自己心里清楚,因为他突然明白,郑庆恭是被李奇岩拉下了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被李奇岩要挟造成的。如果早点知道这件事,会早把郑庆恭拿下。玉花她也许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让他出号,就没了内鬼,没了内鬼,就不会引来外贼。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晚了,剩下的只是郑庆义的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这个问题。
“东家,我明白了。在稽核期间,我会在这儿等着。东家咋查我都不怕,因为我肯定没继续犯错。可您说的有人会因此同流合污。我也得承担责任,我会引咎辞职的。”
“好了,既然你都说了,现在也不晚。没事了,以后决不许再犯。”
白有文带着哭腔说:“东家,我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平账后我从没私字动用过柜上的钱,就是给他买大烟的钱,也是我跟别人借的。这回账期,我分了点钱,就能把窟窿堵上。”
郑庆义:“这就对了,缺钱跟我说一声,不能私动柜上的钱是对的。”说到这儿,急性子的郑庆义开门,吩咐年青的马上把郑庆恭找来,并大喊:“吴老善你仨儿过来,我有事。”
吴善宝答应一声,先进了客厅,手里还拿着那对小楠木棍。
郑庆义突然喊道:“瞅你屌儿郎当样,学好没有你,手里拿破棍子耍。让年青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