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义赶回五站听说掌柜的赎回来,很平安,非常高兴,特意嘱咐吴善宝,要好好款待戏楼掌柜。
义和顺大门上的牌匾显得有些旧了。捷克人诺沃德尼开的露西丝洋酒店。生意很好,不时有人进来,买面包烤肠的,买洋酒。日本人开的杂货铺,也不时有人进出。郑常馨正跟美枝子玩踢口袋。
郑庆义兴冲冲进了大门,后面跟着年青的,吃力地扛着包裹。不时有人问:“东家回来了。”说话的人神色不自然,吱吱呜呜,想说又无从下口,望着郑庆义背影难过的摇摇头。
郑庆义心情很好,没有在意人们异样的表情。正玩的高兴郑常馨见郑庆义,马上跑过来:“爹,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郑庆义抱起郑常馨亲了亲后说:“爹给你买了个大洋娃娃。”郑常馨噘着嘴说:“洋娃娃都有了,不能买点别的?”
郑庆义:“你妈呢?”
“她在屋里。爹我玩去了。”说着连蹦带跳跑了出去。
郑庆义推门进了屋,一股剌鼻的味道呛得郑庆义连连咳嗽。他不由的心中一紧,走到卧室呆呆地站着,说不出话来。手中的包坠落在地。年青跟随的一见事不好,赶忙把包裹放下,就退了出去。
只见玉花躺在炕里,正凑着烟灯大口大口的吸着。她再次上瘾后,已经无所顾忌。
郑庆义怒目而视,玉花若无旁人。郑庆义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上前把玉花拉起来,一边怂搭一边说:“玉花呀,玉花。你咋又捡起来了。不是戒得好好的吗?”
玉花目光呆滞,瞅着愤怒的郑庆义无动于衷,只淡淡地说:“你咋才回来。”
郑庆义火冒三丈,一巴掌打过去,玉花的嘴角流出了血。郑庆义又怂搭两下,举起手,玉花仰面看着郑庆义,那种神态象似说:“你打吧,打死我吧。”
郑庆义看到嘴角流出的血,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脸上,长吼一声,钻进客厅里,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心中难受不能用语言来描述。
玉花抽完大烟,一时精神焕发,穿鞋下地,把包裹收拾起来,她看到包里的东西,抱在怀里,眼中溢出了泪水。她向烟具望去,烟灯火苗安静地燃着,不时冒出一股黑烟向上散去。
玉花呆坐了很久,最后,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包好,又把烟具烟土,烟膏,都放到包裹里,留恋地四处看看。出了卧室,在客厅门口站了一会儿,欲说又止,含着泪水出了房门。她出了义和顺大门。回头望望字迹斑驳的牌匾,油然感到心中一疼,不觉捂住胸口。正玩的郑常馨看到了,跑了出来:“妈,你干啥去呀。”
玉花把郑常馨搂在怀里,难过地说:“妈走了,听你爹话,想妈就给妈捎个信儿。”
郑常馨哭着说:“妈,你别走,我找爹去。”说着跑回家,没等进屋就喊:“爹,我妈走了,你快去追回来呀。”
郑庆义听到喊声,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地说:“李奇岩,你这个黑李!为何总跟我过不去。有种的和我面对面,冲女人下手算啥。”边说边往出走。
这时,郑庆恭过来:“二哥,咋了。玉花嫂子往车站那儿走了。”
“她能上那儿去。你把她找回来,告诉朱老瑞,让玉花到他家住一阵子。到时候的时候让他老婆伺候几天。”
郑庆义似乎失去了理智,他恨李奇岩,也迁怒于玉花。回来不到一年,抽大烟又捡起来,这让郑庆义怎能不愤怒。他恨玉花,觉得自己起早贪黑为了什么?我郑老寒为了生意上的事,起早贪黑的,如何能天天陪你左右。
郑庆义回身看到厨师和保姆,瞬间一股怒又上来:“你俩都回家待着去吧。我这儿容不下你们。”
厨师和保姆想分辩,可又说不清楚,两人委屈地离开四合院。这时,朱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