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善,你看富盛泉都了发私贴,市面上的钱太杂了,民国以来,东北三省那个省不自个儿发行钱,这和私贴没啥不同。东三省官银号的奉票;吉林永衡银行的官贴;哈尔滨的哈大洋;老毛子的羌贴;ri běn银行的金票;朝鲜银行的老头票;还有关里的中国银行c交通银行的大洋;连老毛子c小鼻子也发自己的钱。在咱五站不能都好使吧。这么多样的钱谁能都带全啦。”
郑庆义说到这儿,抬起左胳膊指了指着车站方向:只见蒸气机车头冒着黑烟,拉着车厢吼叫着往南驶去。“咱这疙瘩银行多,钱铺子也不少,可兑换钱的少。火车南来北往,你寻思寻思,北边来的人大多都带哈大洋c羌贴;南面奉天省来的人用的是流通较广的奉票;从关里来的人,他们都带中国交通银行的大洋,到咱这儿想花就得换老头票c金票。想换乘南满小鼻子的火车,也得用金票c老头票;乘北满的火车不用说就得用老毛子的羌贴。钞票五花八门,咱不会这兑换率上赚点钱?”
吴善宝想了想说:“理是这么个理,可能赚几个钱?”
郑庆义微笑着说:“小钱也得赚,没小钱哪来的大钱?车站那儿到是有几个钱桌子。”
吴善宝:“你啥意思,说了半天?”
郑庆义:“榆木脑瓜子,咱这儿离车站近,摆钱桌子!在咱门口兑换钱,方便来客,也方便咱自己。以后啊,等发了财,再开个钱铺子。”
吴善宝:“有的钱在咱这疙瘩也不好使,换不出去那不瞎了呀。”
郑庆义拍拍吴善宝的肩膀:“取引所有个换钱钞的,在咱这疙瘩不好使,咱到那儿换啊。把它换进来,再到取引所去换,中间总是有利差的。每天都注意点行情,没事的。”
于是,郑庆义铺开白纸,写上 “本店兑换各种钱币”,让朱瑞卿帖了出去。朱瑞卿帖出后回来就问:“这玩意儿管用吗?”
郑庆义胸有成竹地说:“大小都有点用处,一时谁能预备那么全克,说不定就有人来换。收点利钱也是个来钱道。这事就归你管了。”
朱瑞卿问:“那咋换呀。”
郑庆义开玩笑地对他说:“猪脑呀,车站前有摆钱桌子的,你不会打听打听?”
吴善宝说:“这事我帮他整,咋地也得两人,活计不多费事。”
就这样小小钱桌子支撑起来。俗话说“锯响就有沫”。五站这疙瘩虽说地方不大,可是来来往往的人可挺多。有来买粮谷的老客,有来逛窑子政客。从外地来的人大多在这里倒乘火车。所以天天是热热闹闹。小钱桌子在门口一摆,人来人往的真有不少人前来换钱,图个方便嘛。这个钱桌子一摆,在兑换中获取手续费。义和顺又多了一个来钱道。
天气渐渐地冷了,到了一年一度的收粮季节。郑庆义和黄三良c朱瑞卿正在收拾粮仓,准备抢收新粮。郑庆义说:“两位老哥,今年说啥也得多存点粮。”
黄三良说:“屁大个儿地场,咋存能多少。”
朱瑞卿说:“是啊,要是能租块地,专门加工储存就好了。”
郑庆义说:“眼巴的前事快点干吧。到时候的时候一定会有的。”
郑庆和捧着几条破麻袋过来说:“二哥,这破玩意儿还要吗?”
郑庆义说:“缝吧缝吧还能装。”
郑庆和问:“蒙哥他俩能不能来呀。”
郑庆义说:“能!,只指定能。我估摸着得把家安顿好。到时候的时候,有了钱多盖几间房子。”
郑庆和说:“我看你还是先把玉花接出来吧。她盼的两眼欲穿。”
郑庆义:“说实话,想接她出来,咬咬牙早就能做到。那以后咋办?到时候的时候再说吧。”
郑庆和看到一句话引起郑庆义心情不好,忙换了个话